貂裘皮靴,佩玉鳴鸞,進門撞見的女子明豔動人,氣質華貴。
蔡璿有那麽一瞬間失神:“今兒宋姐姐當值?不知君候得空否。”
“我哪有幾不當值!”宋佳布滿紅暈的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下次有事早些來,君候日理萬機,豈是想見就見,坐著等會!”
蔡璿仿佛對宋佳的敵意置若罔聞,心翼翼地陪著不是,著坊間一些趣事緩和氣氛。她聽人提過一些傳聞,眼前這人身份尊貴不可言,如今做了側室,有些脾氣也是難免。
宋佳被蔡璿逗笑了,瞄了幾眼,見蔡璿青春粉嫩、腹有詩書、才貌雙全,心裏不由感慨自己容顏漸漸老去。
蔡璿巧挺拔的鼻子嗅了嗅:“咦,書房裏怎有股怪怪的味道。”
宋佳側過臉裝作看牆上筆畫,努力平靜臉色:“這大冬的,房間不太通風,趕明提早開窗通通風。”
蔡璿‘喔’了一聲,她是真不懂,要是個過來人保準得把宋佳一陣調笑。
兩女各有心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直到略帶倦容的劉備出現:“佳佳累了一去休息吧,讓蘇媚過來。”
宋佳卻不走,指了指蔡璿,拋媚眼:“夫人叫我盯著夫君,不許沾花惹草,我可不能失職。”
劉備也不強迫宋佳走,往書房的榻上一靠,拿起幾份表章看起來,仿佛蔡璿不存在。
宋佳卻也沒像口中那樣盯著蔡璿不放:“我去弄些吃食品。”隨手把門窗打開。
蔡璿低頭坐著左等右等好一陣,始終不見劉備召喚,聽見輕微的鼾聲後才抬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坐立不安,辛虧宋佳回來了:“君候真是操心勞力,睡著了還看奏章。”
宋佳已換了一身衣服,慵懶地烤著火,無心理會蔡璿的吹捧,‘操勞’二字讓她身心都泛起異樣滋味:“夫君勤勞政務,一向如此。。。”
宋佳嘴上著,眼睛卻不時滴溜溜轉,直到確認蔡璿神情坦誠,心裏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蔡璿的‘操勞’二字實是著無心。
這大冬的,隻要不打仗,政務主要不過考核賞賜、刑獄、救濟等有限幾項,青州、海東這些年下來,自有一整套製度,各級官吏也都是熟手,又不用給雒陽上計,按部就班做就是,冬反倒成了一年中相對輕鬆的時段。
。。。
蔡璿磨蹭了許久,直到吃晚飯劉備起身,才明來意,乞求寬恕姐姐蔡琰和徐幹等人:“徐幹如今是青州年輕一代最有名的詞賦家。猶如顏回一樣,潛身窮巷,恬淡不求富貴,而誌向不屈服,敢於真話,做真事,乃是難得的錚臣。君候統領東土,如何容不下一人。。。”
劉備並不知道徐幹在原本曆史上位列建安七子之一:“都以為我是在懲罰他?去海東的不止他一個人。幕府中的年輕人,素質雖然高,卻不通各地之情況,各行業之要務,因此才外放磨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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