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少大臣反對,如今樊稠、郭汜皆已於李傕失和,哈哈!”
“朱公妙計!”
同為關西人,楊彪口中稱讚,心中止不住地寒顫淒切:在董卓手下時,李傕、郭汜、樊稠、張濟隻是一般校尉,故親密無間,能夠共患難。
擊敗呂布後,李傕為車騎將軍、開府、領司隸校尉、假節、池陽侯,郭汜為後將軍、美陽侯,樊稠為右將軍、萬年侯。張濟鎮東將軍、平陽侯,外屯弘農。
李傕位高權重,位列四公,其他幾人雖也有封賞,卻遠遠不如。
這一高一下,就有矛盾。
此時郭汜、樊稠等人雖有怨氣,因為李傕在涼州軍中可謂大權獨攬,尤能守主客之道,存上下之分。
去年郭汜、樊稠大破韓遂、馬騰,官職雖然沒升,卻給了開府之權,與三公等同。
郭汜、樊稠打蛇隨棍上,找李傕鬧騰,李傕於是讓了些底盤出來,三人將長安城劃分為四塊,各取一塊,隻餘下一塊給朱俊、楊彪署理。
同艱苦易,共富貴難。
李傕自擊敗孫堅、呂布後,就自視為涼州軍第一人,哪裏能忍受原本地位比自己低的郭汜、樊稠,與己並列!哪裏能忍受從一呼百諾、獨行獨斷,到三人共議軍事!
郭汜、樊稠幾年前與李傕身份相當,又豈任憑李傕一人做主!
楊彪暗歎息:一桃殺三士,朱俊等人好計謀,好狠毒!可要使聖駕移師豫州,卻不得不如此。涼州諸將之犧牲,也算死得其所。
…
長安煙塵起,皇帝臉上喜
賈詡雖反複催促,皇帝腳步卻愈緩慢。
賈詡麵沉如水、心中涼透,對傅幹說:“涼州將士,從前漢就為皇家拋頭顱、灑熱血,從董公到李、郭、樊諸將,雖然桀驁不馴,各自謀求權位,內裏實無篡位之心。關西貧瘠,也不具備取而代之的條件!”
這點傅幹是認同的:“西北各郡國良家子,世代為漢鷹犬,軍功立身,慷慨捐軀,忠孝傳家,自與關東人不同。”
賈詡:“極是,關東諸將頗不一樣,臉上謙恭而心懷狡詐。
袁紹幾乎不給長安納貢,更不許麾下將士接受皇帝冊封,
袁術奪取馬太尉符節、攻打州郡…他們這些人豈願迎奉皇帝!”
賈詡:“皇帝年幼,為朱俊、楊彪等人誤導,隻見關西人跋扈之表麵,不識關東人外表謙恭內實陰險。
為了大漢、為了涼州人,還請你多多勸他!”
走到南門,隻見殘陽泣血,百姓哭嚎,亂軍趁機搶劫,街上、地上多少屍體、鮮血。
原來李傕、郭汜、樊稠各占據一塊,郭汜暫且中立,李傕、樊稠正在血拚。
賈詡痛心疾首:“高官厚祿使人眼紅,大權在手使人迷失,親朋戰友之情全不顧,涼州軍休矣!”
傅幹與李傕同為北地人,亦歎息:“李將軍為何不聽勸告,大好形勢變為累卵,可惜,可歎。長安城,怕是待不下去了!”
年少的皇帝臉上露出奇異地嫣紅,壓低聲音,興奮激動的呢喃:“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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