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是你的男朋友!”林見鹿捂起嘴巴笑了起來。
兩個人的臉頓時都僵掉了。
他抬手拉低了帽子,走了。
“小魚,不準亂說話!”高言有點擔心,又有點替他覺得傷心,深愛的人不記得自己了,該有多難過。
“他為什麽蒙著臉啊,什麽都看不清,有點嚇人。”林見鹿問。
“小魚,他是好人,下次見到他,對他打個招呼吧!”他已經夠可憐的離開,可是高言什麽都不能說。
“哦!”
就這麽過了三個月,他沒有來過一趟。
高言心急,打電話卻一點也打不通,她現在人脈有限,再加上他沒有什麽長久住的地方,高言更不認識他身邊的人,所以,隻能等他主動聯係。
想起以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就這麽神秘。
高言隻記得他說他叫安北,從小就有心髒病,醫生說他活不過二十歲,可認識她的時候他已經22歲了。
高言也不知道他姓什麽,更不知道他有過什麽樣的故事。
是有次高言最困難的時候,安北幫了他,那其實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他那時候就是這樣,一身黑,沉默,之後熟了之後才發現,他除了喜歡滑板,什麽都不喜歡。
誰沒有秘密呢?不願告知是人之常情,願意告知就是畢生知己。
餘生那麽長,珍惜眼前的一切才不會那麽難熬。
活著,才有資格遺憾和後悔。
林見鹿依舊是原先的樣子,吃胖了不少,看著比以前氣色好多了。
安北一直沒來電話,高言也無奈,隻得自己嚐試著聯係以前的同學,在國外發展的不錯了,她一個個地在聯係。
畢業時間長了,有很多專業知識她也忘了很多,幫不到林見鹿多少。
每天陪著她,還有自己的女兒,像是養了兩個女兒一樣,倒也自在。
隻是林見鹿的病,隨時都有病發的可能,誰也不能準確知道時間,像個定時炸彈,吊著她的心。
多次聯係未果之後,高言隻能決定帶著林見鹿去離得比較近的城市醫院去看看。
安北還是沒有出現。
交代了周叔看好店,高言準備帶著棉棉和林見鹿去桐城。
看診是最讓她頭疼的,林見鹿身上沒有證件,安北又說不能把她的名字告訴任何人。大城市的醫院手續更繁雜,所以高言隻能定了間小旅館,先住下再說。
好在棉棉聽話,林見鹿又信任自己,這才不至於她徹底手忙腳亂。
幹脆就說自己也不認識林見鹿,可是醫院一定會通知警方找她的家人。也許這就是她得抑鬱症的根源,如果找到她的家人可能會更刺激她。
安北說她已經夠苦了,能活下來已經極為幸運,她現在不能拿林見鹿的命去冒險。
一年多的相處,高言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人,既然這樣,就一定要負責到底。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林見鹿好起來。
在旅館裏好幾天,高言一直沒有什麽進展,心裏一直惴惴不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