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連城,你這禦前尚義可不怎麽樣。看她這意思,是隨時可能在藥中下毒。”慕辭冷笑勾唇。
碧巧的心思昭然若揭,她可不敢冒這個險,再喝這個女人送上來的湯藥。
獨孤連城看一眼跪倒在地的碧巧,淡聲下令:“既然你讓慕辭不高興,就在外麵跪著吧。以後賜湯一事,交給碧玉。”
“是,奴婢遵旨。”碧巧聲線沒有起伏,她拾起湯碗,跪著爬出了寢室,以卑賤的姿態。
她爬得慢,依稀聽到慕辭在:“你倒是心狠,對伺候你多年的禦前尚義都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我瞧她也有幾分姿色,你怎麽不把她給收了,溫香軟玉在懷,豈不妙哉……”
“閉嘴!”獨孤連城輕斥,索性封住慕辭這張多話的嘴。
碧巧抹去臉上的藥汁,不知是眼淚多一些,還是血多一點。
這時有人拿了一條帕子給她:“你這是何苦呢?主子永遠是主子,奴才永遠都是奴才。”
皇上是不可能看上碧巧的。
來人,正是和碧巧一起長大的碧玉。
碧巧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原以為總有一日碧巧會打消這要不得的想法,可誰知日子一過去,碧巧對皇上的渴望越來越濃烈。
此事若讓皇上知道了,不知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我不可能做一輩子的奴才,總有一,我要成為皇上龍榻上的女人之一,更要成為高高在上的主子。我還要把慕辭比下去!”碧巧若無其事地一笑,眼裏有淚光,也有毫不掩飾的野心:“笑到最後的才是最終贏家,皇上總有一日會膩了慕辭這個毒婦!”
碧玉看著碧巧的背影,搖頭歎息。碧巧怕是入了魔,永遠回不了頭了。
她們都沒發現,在不遠處的角落裏,慕雨就躲在那邊,聽到了她們兩饒對話。
“雨兒,你怎麽跑這邊來了?這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趕緊走。”慕雨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她若無其事轉身,對多事的宮人籲了一聲:“我就是好奇才過來偷看一眼,你聲些,我這就走了。”
因為她是延福宮最末等的粗使宮人,平日裏是沒機會來到正殿和暖閣的。
怎知今日偷偷過來,剛好聽到碧巧和碧玉兩饒對話。
很有意思不是麽?禦前尚義竟然覷覦當今萬歲爺,還野心不,想把慕辭比下去。
至於慕辭和獨孤連城之間的私情,她早就看出來了。
到底,還是慕辭本事。
慕雪縱然是獨孤連城的後宮妃嬪,但比起慕辭在獨孤連城心目中的地位,那是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此後,她出了正殿,躲在離銀杏樹不遠的地方。
她想看看,慕辭何時離開延福宮。
這一等,又是一個時辰,才見慕辭從正殿出來。
她遠遠看著,並沒有現身,直到目送慕辭走遠。
慕辭上步輦時,眸光微閃,回眸間若有所思……
“娘娘是累了麽?”絲竹見慕辭在想心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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