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連城也沒再什麽。
他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身穿的袍子有個地方掉了線。
他索性脫下袍子,給慕辭找事情做:“朕的這件袍子你縫一縫。”
“破舊後扔了便是,你是皇帝,何必穿得這麽寒磣。”慕辭二話不便拒絕。
一是不喜做女紅,二是她也不想弄得和皇帝很熟的樣子。
“你就不許朕長情?”獨孤連城冷下臉:“這是聖旨,你就給朕好好縫好,不得有誤!”
慕辭這個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挑起他的怒氣,讓他想掐死她。
見獨孤連城端出皇帝的架勢,慕辭不好再什麽,隻能點頭答應。
在獨孤連城的親自監督下,她這晚上就開始挑燈縫製。
其實也隻是有幾道絲線破損,她的女紅並不好,讓她縫得和以前一樣是不可能了,因而她也就隻能盡力。
她縫得累了,抬頭一看,就正對上獨孤連城含笑的雙眼,她輕撇唇角:“你這麽折騰我,很開心是吧?”
皇帝這是什麽惡趣味?
光是司衣局就有不少繡功出眾的繡娘,獨孤連城偏要她來縫袍子,不安好心。
“朕看你頗有賢妻良母的潛質,隻是可惜了,你這輩子注定不能成為賢妻良母了。”獨孤連城惡意地戳慕辭的痛處。
她死了夫君,又委身於他,還不能生孩子,不就是個可憐人?
若她態度好好的,他還不至於這些誅心話,實在是她不識好歹,總是惹他生氣。
他讓她縫衣裳,她竟然覺得是在折騰她,她可知有多少女子想要這一殊榮?
“這可沒準,世事難料。”慕辭忍不住反擊一句。
原是不想逞口舌之能,隻是獨孤連城太惡毒。她不能當賢妻良母?他怎麽就篤定她會在這後宮之中到老到死?
“你這話是何意?”獨孤連城冷下眉眼。
她難道還想著改嫁,或者是找其他男人?又或者,她純粹隻是想為他生孩子?
“哀家累了,今日就做到這裏。”慕辭完,扔下獨孤連城的袍子。
獨孤連城看著她倨傲的樣子,冷笑一聲:“可以,朕一向縱著你,不幫朕縫袍子,那就侍寢!”
慕辭想她不侍寢,但哪有她話的餘地?
最終也就是掙紮無果,落得被獨孤連城欺侮的下場。
次日獨孤連城險些又誤早朝。而他把罪責推到慕辭的身上,硬是把她從榻上拖了起來,命她幫他更衣。
慕辭強忍著睡意,好不容易才把獨孤連城打發了,自己再睡個回籠覺。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自然醒,她仍然覺得不夠睡眠,索性繼續睡。
直到午膳時分,她才慢騰騰地起身。
“娘娘……”絲竹欲言又止。
慕辭正在用膳,胃口很一般,臉色也不大好。她見絲竹沒有下文,抬頭看去。
“有什麽話直接。”慕辭著喝了一口湯。
絲竹索性讓其他人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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