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的行為,真真是在誅她這個當母親的心。
她分明是孩子的生母,這才多少,孩子卻不認得她了。
就在她鬱結難消的當會兒,孩子竟衝著慕辭叫了一聲“娘”。
這一聲娘無異於晴劈靂,劈得青樂頭昏眼花,差點站立不穩。
她辛苦生下的兒子怎能認賊作母?這置她這個親生母親於何地?
慕辭其實也沒料到這孩子會突然間叫她娘,平時她沒有教過,她卻不知,這是迎春教的。
孩子忘性大,也不知道大人之間的彎彎繞繞,長時間未見青樂確實是認不出來了。再加上大皇子信任慕辭,自然而然地就把慕辭當娘叫了。
春風看到主子傷心欲絕的樣子,就更加篤定是慕辭故意讓大皇子染上風寒,而且慕辭篤定主子會沉不住氣來探望大皇子,於是又有了這一出誅心的戲碼。
她正替主子抱屈,在她憤怒的當會兒,剛好皇上來了,她一時頭腦發熱,衝到皇上跟前便告禦狀:“奴婢覺著大皇子病得蹊蹺,還請皇上徹查到底。”
她此言一出,忙碌的眾人都看向她。
慕辭唇角也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就有意思了,敢情你還是神醫,不用給念兒診斷,看一眼就知道念兒病得蹊蹺?”
莫不是春風以為,今日是她在故意用大皇子來對付青樂?
她何至於像青樂這樣,拿一個健康可愛的孩子來作文章?
青樂一聽春樂這話,後知後覺想起春樂告誡過她,這可能是個陷阱。她當時一心隻想看到念兒,此刻聽春風這麽,她立刻覺得春風的話有道理。
若以青樂的心計,斷不會輕易作出判斷,實在是關心則亂,此刻她也覺得念兒的風寒來得蹊蹺,許是慕辭有意為之,目的就是想羞辱她。
“是啊,臣妾也覺得念兒病得蹊蹺,還望皇上明查!”青樂這話脫口而出。
也就是出口這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魯莽了。
她之所以蜇伏,是因為皇上饒過她兩回,她想要低調,想要皇上淡忘她此前的所作所為。
可是她今才出現,又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劍指慕辭在背後搞鬼。
在場都不是笨人,焉能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
隻可惜,話出口,想後悔已然來不及。
“你是青樂的奴才,既然你有問題,那就查吧。不過哀家醜話在前頭,若查不出什麽問題,今日這事哀家不會善了。”慕辭著,視線定格在春風的臉上:“再不濟,飛羽軒奴才需要留下一顆人頭方能罷休。”
慕辭此言一出,青樂和春風的臉色都變了。
青樂臉色發白,緊抿雙唇,沒有接話。
“怎麽,不敢?!”慕辭抱著大皇子落座:“這是永安宮,豈是什麽人都可以在哀家跟前大放厥詞?!”
“臣妾不過是擔心自家的孩子,並不認為自己有錯。若太後娘娘有一日也能生下孩子,自然就會體會作為母親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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