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就輪到安貴妃跑到自己跟前大放厥詞?
她話軟綿綿的,人也長得嬌媚,哪怕是這詰問的話,也是軟綿無力,沒有一點威赦力。
安蓉上下打量向菱,淡聲反問:“難道姐姐貴妃的身份,還不能夠賞妹妹你?”
“姐姐這話似乎有偏頗。貴妃姐姐的身份再尊貴,也和妹妹一樣隻是妾,斷沒有妾賞妾的道理。待哪一日貴妃姐姐成為了正室,再來什麽賞不賞賜的問題吧。”向菱給回安蓉一記軟釘子。
安蓉臉色微變:“妹妹這是什麽道理?姐姐好心來看你,卻被你奚落……”
“姐姐大約不知道自己在後宮是什麽樣的存在吧?看著是個貴妃,其實誰人不知姐姐被皇上厭棄呢?也是啊,自己送上門的,皇不隻不開心,反倒是杖責姐姐,便知皇上對姐姐有多不喜。偏生姐姐此人還沒有一點自覺性,跑到妹妹跟前端貴妃的架子,實話,姐姐找錯人了。”向菱話的語速依然不疾不徐,出的話卻是字字帶刺兒,把安蓉刺得體無完膚。
安蓉為什麽會來她這兒,難道還要她們撕破臉個清楚究竟嗎?
難怪皇上會如此厭棄安氏,換作是她,也不想與之周旋。
安蓉臉色青紅皂白,她沉聲道:“看來有了皇上的恩寵,妹妹話底氣十足,連姐姐都看不上了。”
“尊重是相互的,姐姐可不見得尊重妹妹。今兒個姐姐為何而來,妹妹心裏亮堂著。”
向菱話音剛落,安蓉拍案而起:“看來話不投機半句多,本宮不該來這一趟。”
“妹妹就不送姐姐了,姐姐慢走。”向菱依然不惱不怒,臉上的笑意也未減分毫。
安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在回景陽宮的路上,安蓉緊抿雙唇,冷然勾唇:“本宮不該來的!”
否則也沒必要受這樣的屈辱。
她以為向菱平時不聲不響,很好拿捏,怎知竟是一朵黑心蓮,居然把她堵得無話可。
“不過是一個人罷了,娘娘何必掛心?依老奴看,她也風光不了多久。”彭嬤嬤著,特意看向桔梗,示意桔梗也安慰安蓉幾句。
桔梗卻不想昧心話,是以假裝沒看到彭嬤嬤遞過來的眼色。
今兒個她們本就不該來此,不然也不會受辱。
安貴妃原本是個有手段的,而今居然連惠妃都比不上,不過是因為安貴妃最近又變得浮躁易怒。
這樣的安貴妃,再不是任何饒威脅。
彭嬤嬤見桔梗不上道,心裏頭不快,卻也不好當著安蓉的麵什麽。
等她們回到景陽宮,彭嬤嬤瞅了個機會,把桔梗叫到一旁:“做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子,咱們能夠伺候娘娘,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應該好好把握才是。娘娘身邊不養廢物,聽清楚了嗎?”
“是,嬤嬤。”桔梗恭敬應答。
彭嬤嬤冷眼看著桔梗,再加一句:“你好自為之。”
桔梗又應了,這才回到安蓉身邊伺候。
她入內的時候,安蓉不知道在想什麽,表情有些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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