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見的,又是傷又是病,趕上避暑,我通照顧不上,倒教你們吃了這兩月的苦。”
怡貞看太後待他們這般親熱,早將心放了一半到肚子裏,笑嘻嘻的說:
“托皇阿奶與皇阿瑪的福,胤祄哥哥與我還有阿敏,這兩個月不單沒吃什麽苦,反而各有長進呢。”
她人一放鬆,這嬌撒的便十分遊刃有餘,諂媚太後之餘也不忘捎帶上拍拍康熙的MP。
太後聞言頓時眉開眼笑,樂嗬嗬的摸著怡貞的頭,道:
“我聽皇帝說啦,十八阿哥的舊疾已是好得差不多了,身子骨也見強。你同衡敏的傷也沒什麽大礙,又懂事上進不少,還跟著貴妃娘娘學上書畫了不是?”
怡貞甜蜜蜜的“嗯”了一聲,仰頭對太後道:
“胤祄哥哥說過的,要想身體好,‘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要想懂事體,就得動心忍性,這樣才能增益其所不能。”
衡敏與胤祄對視一眼,知道這家夥一得意就要胡亂發揮的毛病又犯了,不禁又是好笑又有點擔心。
果然,康熙重重咳了一聲,道:
“這話是十八阿哥教給公主的?”
語音平和,聽不出什麽用意。
衡敏怕怡貞這隨意胡謅不打緊,卻教胤祄背個誤人子弟的黑鍋,忙拉了拉怡貞的袖子,示意她趕緊圓話。
怡貞聽康熙問起,也覺得剛才那話說的不妥,急忙攔在準備回話的胤祄前往回找補:
“回皇阿瑪話,‘必先苦其心誌’的話是胤祄哥哥說的,要想身體好什麽的,是怡貞自己加的。”
康熙盯著三個孩子看了看,沒有做聲,過得一會兒,才慢慢轉過頭去對侍立在側的胤禛說:
“四阿哥所言不虛。”
胤禛忙躬身回道:
“皇阿瑪明鑒。”
怡貞、衡敏這才注意到一直恭恭敬敬立在康熙座旁的胤禛,兩人心下大汗了一下,感慨著康師傅的氣場真是太過強大,以至於四四這個準Boss的存在感都被大大削弱了。
太後見這父子二人又一板一眼的君臣問答上了,幾個小的更是老老實實閉上了嘴,有點心疼,道:
“皇帝不是同我說,今兒早上隻陪著我祖孫團聚,不在水芳岩秀問事的麽,怎麽這會兒又與四阿哥說起公事來了。”
康熙聽太後話中隱隱有回護之意,笑起來:
“皇額娘這可誤會兒臣了,兒臣方才與四阿哥說的卻是私事。”
太後有些不解,遂以眼神相詢,康熙很是耐心的解釋道:
“四阿哥之前寫來折子已細細回稟過十八阿哥他們養傷療病之事,也提起公主與衡敏好學上進種種,我原想著其中不免有些安慰之詞,但方才瞧著,倒都是確實之語,故此與四阿哥說了兩句。”
太後釋然,麵上笑意更深:
“我說呢,今天這樣高興,皇帝在我這裏多歇上一歇,也是不打緊的。”
康熙笑了笑,給太後奉上茶,太後似想起什麽,問道:
“幾個孩子的住處,皇帝可有主意了?”
怡貞聞言朝衡敏眨了眨眼,衡敏知道她的疑問,她們一向是與太後同住,如今聽這話音,卻似今年在避暑山莊會另有安排的樣子,隻不知是什麽緣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