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霽沐自己也會感到奇怪,他孜然一人的時間比起與袖色作伴的時間更長,為何他會習慣得很好。是不是有人陪伴了,就再也不願回到自己一個人了?
一陣風刮來,霽沐眼神一凜,打開一個禁製把他自己和袖色囊括進去。風停止時,霽沐毫不意外地看見檮杌出現在房間中。
“原來是袖色生病了,難怪你不躲了。”。
瞟了眼床上那個凸起,檮杌道。霽沐無聲地坐了起來,擋住檮杌望向袖色的視線。檮杌挑了挑眉,用那辨不清男女的聲音道:
“她都睡著了,你也就不必再裝了。”。
霽沐沒有回應,隻是看了眼撐開的禁製。與往日不同,上麵白光盈盈,光華流轉間夾雜在一絲絲淺淡的金色。
“這是我的事。”,言下之意,與你無關。
檮杌陰踹踹地笑了,它道:
“你說袖色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後,會不會恨你?”。
“她不會。”,霽沐斬釘截鐵地道。
“是麽?我倒不這麽認為,你蓄意接近她,利用她身上的神力來助你突破自身修為的瓶頸。這般欺瞞,你莫不是把她當成傻子戲弄?”。
“你打傷我這是事實,她替我療傷是自願,談何利用一說。”。
霽沐的表情很穩,並沒有因為檮杌的說辭出現波動。檮杌盯著他嘴邊的那抹笑容,隻覺得礙眼之極,很想破壞掉霽沐臉上仁慈的微笑。
它在屋內踱步,緩聲後道:
“你今天要照顧袖色,我也就不找你麻煩了。”。
霽沐不可置否,仿佛不在意檮杌是否會動手,即使它出招了他也不會讓它占什麽大便宜。相反,床上的人兒陷入熟睡,他與檮杌交起手來反而可以無顧忌,不用刻意壓低修為。
“不送。”。
吐出這兩個字,霽沐就不再看檮杌多一眼。望著霽沐這柴米油鹽不進的樣子,檮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它道:
“真想看看你表情變色的那一天,肯定很精彩。”。
一道白光夾雜點點金色的氣流精準地朝著檮杌站立的方向而去,檮杌爆出刺耳的笑聲後消失在原地。
掃了眼地板上那個大窟窿,霽沐微笑著抱起袖色去了隔壁的房間,繼續睡覺,根本沒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檮杌離開袖色和霽沐下榻的客棧後,隨意地挑了個方向往前走。袖色生病了,這段時間它不打算去找他們的麻煩,倒不是想裝君子作風,隻是偶爾地,它也會有不喜趁人之危的時候。
一路走來,深夜的街道人煙稀少,。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也不知道是防賊還是為了隔絕冬日裏刺骨的寒風。
檮杌邪邪地一笑,想釋放出一些黑霧,悄然鑽入睡夢中的人的心裏,誘惑他們心底的黑暗發酵,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為這個過於寂靜的黑夜添幾分騷動。
他忽然發現街角走來一個高個子的男人,他身邊是一個矮小的姑娘。他們沒有交談,隻是低頭沉默地趕路,在深夜裏這對組合瞧著有些奇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