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館出來,一路東行,達到一處綠竹清幽、海棠環繞的竹籬人家。黃泥路崎嶇凹凸、外圍矮樹環繞,傍水而居,一派悠然自得。
外院籬笆門被祖父敲響,門內不時傳來幾聲鴨子的叫聲,姬環感受到新鮮的空氣,深深的吸入內腑,一口濁氣噴出,深深的籲了口氣,先前的過度情緒排除開去。
門內一聲吱呀聲傳出,從門內探出一個腦袋,逐漸地老饒身子出現在門縫中間,當他踏步走出來時,姬環才得以全部看清他的麵容、身姿。
這是一個耄耋老人,他的頭發、胡須皆發白,臉上有著老年斑和幹糙的皮膚,身上穿著的也是粗布衣裳,不過,他人顯得精神矍鑠,微微馱著的身軀絲毫不損他的形象。
他身上有一種常人難有的平和、中正。
走到近前,籬笆門終於開啟,祖父與他相擁而抱,同時道:
“不壽。”“年載。”
那種深深的感情姬環這個年紀難以體會,但是她能夠感受到外祖與這個老人身上沉澱的深沉感情。
花布甲與姬環站在身後的籬笆門外,看著兩人,沒有話。眼前的這一幕,實話有些違背外祖一直以來留給她的印象。
終於,時過兩息,外祖和老人分離開來。
花不壽開口道:
“這是我的外孫女姬環和孫兒花布甲,我帶他們倆來拜見你。這些多年,看到你這樣子,我便放下心來。”
“他是我的師兄,也就是你們的師叔。”
花布甲的話,讓姬環、花布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異,這可是外祖(祖父)第一次。
“師叔。”兩人齊讚讚的喊道。
老人看向他倆蒼老的臉龐露出笑來,“好好,不愧是不壽教導出來的。精神好,又有禮貌。”
得了誇獎,姬環露出點羞澀,花布甲翹著嘴角。
他們被老人請了進去,坐在木桌邊上,桌上插著兩朵盛開的海棠花,一陣芳香縈繞鼻尖。
“不壽,環環,布甲,你們嚐嚐我這新釀的湯液醪醴。”年載邁著腳步,手拿著三個瓷盅,一股別於海棠花香的味道從其中散發出來,進入坐著的饒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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