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尋安,你忘了我,那顧天昊呢,你也忘了嗎?”
靳昭烈看著顧尋安,像是要和自己說話的模樣,卻又半晌不說一句。
剛轉過頭去開車,靳昭烈的腦子裏突然閃出一個人,顧尋安的那個弱智哥哥的麵孔,想到她忘了自己,難道連她的那個視作生命的哥哥也忘了?靳昭烈有些不相信。
“顧天昊,哥哥。”
顧尋安順著靳昭烈的聲音,低聲的在嘴裏重複了一遍,然而腦袋裏出現的畫麵卻是支零破碎的。
她哥哥躲在她的身後,她哥哥嘴裏一遍一遍的叫著安安。
安安?是叫自己嗎?顧尋安的記憶模糊到連這個都有些懷疑。
“他是你同母異父的哥哥,你以前一直把他當成你的生命。”
靳昭烈嘴中不急不慢的說,他回想起來顧天昊的那張麵孔,他不是個無情的人,對於顧天昊的先天殘缺,他也很是同情。
她的生命?顧尋安有些想見到靳昭烈口中的這個人,想把自己殘缺的記憶給補齊,想讓自己有個家人,有個牽掛。
靳昭烈帶著她到了郊區外的一座小洋房,歐式建築,周圍像是一個小區,但與國內的大趨勢不同,這裏家家都是單門獨戶,家家都有自己的花園,顧尋安感覺這倒是有些像是國外的鄉村田園式住宅。
“這是你家?”
顧尋安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從心底並不排斥獨自被眼前這個男人帶到他的家裏,盡管在她的記憶中他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麵。
靳昭烈點了點頭,然後打開密碼鎖,毫無顧忌顧尋安的在場,像是故意亮給她看一般,毫無遮擋的動作。
他進屋,先她顧尋安一步打開客廳的所有燈光,他還記得,她是怕黑的。
而本來正在靳昭烈臥室裏的那個女子,聽到了樓下的聲音,便知道是她等了多年的男人回來了。
看著身上滿意的裝扮,整理了一下嶄新的蕾絲睡衣,拿起包包裏隨身攜帶的香水噴噴,聞一下,肯定是他喜歡的味道,這個女人自信的照照鏡子,提臀收腹的一扭一扭的朝著樓下走去。
久別重逢,想必昭烈一定非常的驚喜,不知如今他的模樣,但小時候的記憶湧上這個女人的腦海。
他們一起追捉,一起打鬧,一起上學,一起回家。
當然這些一直是三個人的記憶,而本不該成為回憶的事情,被自己給禁止,想必昭烈肯定是很想再次遇見自己吧。
這個女人走在樓梯上,一步一步的都是一幀一幀的回憶。
她想起前幾天與靳哲言的談話。
“喬尋,你不知道,你走了的第二天,靳昭烈那小子就生了一場大病,發著高燒,怎麽也退不下去,當時他死活不肯去醫院,直至發燒把他給燒暈過去,爸爸才把他給強迫送去,這小子,真是對你用情至深啊!”
“哲言哥哥,你先別告訴昭烈哥哥說我回來了,我想給他個驚喜。”
用情至深,對於靳哲言的這句話,喬尋非常的滿意,下樓,期待著靳昭烈看見自己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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