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漸亮了,整個城市處在一種被水清理過的狼狽之中。烏雲也漸漸地散去,空氣中沒有春天的溫暖,而是一種徹骨的寒冷。
中午時分,一輛輕巧的馬車正穿行在古都這個城市的主幹道,三位分別從羅馬、希臘、澳大利亞趕來中國的三位紅衣主教就坐在馬車裏,其中有個撩著簾子,觀察著地形。
是的,他們的到來,沒有帶護照,也沒有乘飛機,事實上,處在大雨中的這些天,已經把遠古時期開始四分五裂的人類又緊密聯係在了一起。
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被水衝洗得幹幹淨淨,但是街道上隨處可見溺斃的小動物,沒來得及回家被淹死的屍體就橫七豎八地停留在地上。
“這是中國人所說的龍脈”褐色眼睛的主教說道。馬車駛過了城牆,進入到了城中心。
“你說得沒錯,亞瑟主教。”
一張五顏六色的地圖探開在車廂裏中間擺放的桌子上。來自希臘的黃色卷發的圓形臉的波裏主教邊趴在上麵仔細研究著,邊接著亞瑟的話回道。
可以看到地圖上四四方方的灰色古城牆,和從北到南貫穿城市中央在地圖中間的那條紅線,以及右下邊黑色的圓圈和左上邊紅色的十字架。
“看起來,那個女孩凶多吉少”瘦高個的另一位叫史葛登正在假寐,他來自澳大利亞。
沒有人駕馭的馬車似乎認識路,自動地停在了教堂門前。等三位下車後,那匹馬車和原先那8匹馬拉的馬車那樣一陣煙似的升騰而起,然後逐漸消失在了半空中……
骷髏頭做成的房間裏,黎明睡了會兒。她這一睡,幾個鍾頭過去了,地獄一小時,世間一整年。
猛然間在一種燃燒的感覺裏醒來,那感覺像走水了。她醒來時還暗笑,古文看得太多了,失火就失火吧,還叫走水。
原本幽暗的房間阻止不了熱度的蔓延。可以想象,溫度不是逐漸升高的,而是原本就是熱的,她站起來,地板的熱度令她不禁看向地麵,她穿的板鞋已經開始冒煙了,不用問,牆壁也是一樣的高溫,因為骷髏頭都變紅了。
“吱呀”
“熱嗎?”伴隨著門聲,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是他,那個小鬼。
黎明鄙夷地看著他,撒旦的兒子也是撒旦,叫什麽木衣?
當時那條大龍抓著她在天空裏飛過後,就帶她從那個雨水澆灌的大坑中穿行了大概有10幾分鍾,她不知道水流向哪裏,隻知道水流無法淹濕自己。也曾偷偷睜眼的黎明卻看到了那些火山石般的火紅燒焦的牆壁。
“是的,你沒猜錯!你就是在地獄!”
似乎知道黎明的心思,木衣說道。
“能帶我去看看那些靈魂嗎?”黎明想戰勝心裏的畏懼,那些火燒的場麵是如何可怕呢?再呆在這裏會被烤成燒豬,還是熟悉一下地形,想辦法脫困比較好。
木衣這次學乖了。
他不能答應她,因為撒旦父親要罵的。
教堂裏
三位主教、留下來的微微一家、薛微笑神甫、黍珍聚在一起。
黍珍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她是淚珠兒,更是我的女兒” 黍珍深情地說道。
“我是杭州醫學院的外科醫生,33歲那年的初秋。有天晚上,因為一個手術忙到了晚上10點多。”她開始講述那段離奇的關於黎明的身世故事。
13年前,安靜、曲折的公路上,黍珍打開車窗,感受著西湖邊的桂花香,寧靜、安詳的氣氛不禁讓她產生了鬆懈。沒有覺察到遠處發出的細微轟鳴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