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脫相了

“爸！媽！對不起！叫你們操心了！”她走進南屋，看一眼婆婆，又看一眼臥床的公公，輕聲道歉。 他公公叫她坐下，然後由衷道：“一寧！應該我們對你聲對不起啊！自打你嫁到郝家來，就沒有過上幾好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公公著著聲音就哽咽了。 一個弱女子要承受這麽多，不壓垮了才怪呢！ 他很心疼兒媳。也不止一次的勸過兒媳有合適的人兒就再嫁了吧！可兒媳為了孩子，眼下不會考慮再嫁。 他拿出手絹擦一把淚，道：“身體好些了嗎？再可千萬別做傻事了。家裏的債務等你哥哥過來的時候，我叫他想想辦法。你不要太有負擔。” 郝家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郝大壯是二兒子。大兒子郝大寶在縣城打工，已經結婚。倒插門住在嶽父家中，平時很少回到鄉下父母家。 兩個女兒都在縣城讀高中住校沒在家，顧一寧還沒有見到。 顧一寧沉思一會兒道：“爸！媽！我有個辦法，你們看看中不中？” “什麽辦法？快！”婆婆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她於是道：“哥哥是結婚的人，他打工掙的錢維持他的那個家也是勉強。我看就不要指望哥哥了。我有個遠房親戚在A城。我準備找他給我在A城找個活兒幹幹。我聽在A城醫院做護工，每個月能有1000多元的收入呢！我想去掙這個錢，隻是兩個孩子要叫媽媽勞累了。” 郝老太搖頭，“孩子都懂事，累不著我。隻是你這身子骨太弱了，你最近更是瘦了很多。護工很辛苦，你幹不了啊！先養養身子再吧！” 郝老太眼見兒媳這幾個月就瘦下來了，很心疼。覺得是家裏吃的太差，營養跟不上的原因。她並不知道兒媳患了重病，兒媳沒和他們過。 聽婆婆自己瘦了很多，顧一寧才想起來看看原主的模樣。 於是道：“媽！我瘦了嗎？我自己怎麽沒有覺得？” 邊邊走到鏡子跟前。婆婆屋裏的牆麵上掛著一麵鏡子。 她拿起鏡子一照，頓時嚇了一大跳。 這模樣，和鬼也差不多了！ 眼眶深陷，顴骨凸起，雙目無神，臉色晦暗…… 已經脫相了，瘦的一陣風都能刮倒。二十幾歲的人，看上去像40歲。 轉過身來道：“爸！媽！我確實瘦的很，以前也沒太注意。要不然那樣吧！我去趟A城看看病。如果身體無大礙，就順便打聽一下做護工的事情。畢竟我也是聽人的。打聽完了，回頭咱們大家一起商量是去還是不去？” “那也好。”郝家老夫妻聽她去看病，便也就同意了。 婆婆將家中僅有的20元錢給了她。 “一寧！家中就這些錢，不夠你看病啊！你等下，我去和你李嬸子借點。” 顧一寧攔住婆婆，“媽！不用。我先看病，不開藥。這樣花不了幾個錢。夠用的。” 婆婆沒再堅持，其實她心裏很清楚，郝家已經和任何人都借不來錢了，明知道他們家無力償還，誰還會將錢借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