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上,十裏煙柳繁華,嬌豔百花竟相開放。白堤垂楊,輕舟浮浪,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堂前一剪春燕,不知飛入誰家院?隻聞得私塾內,孩童端坐於室,卷書聲聲,朗朗上口。
街道間的早市,連著午時的茶酒鋪子都未曾打烊。隻顧為生計,都坐於樹下打牌休息,喝幾口枇杷茶水,再抽幾袋麻煙好提提神,等備錢的買家而至。
鳳卿忖度轎窗外,感受著周圍的環境,如此這般親和。多年未見的長安似曾相識,就像一位老友,讓自己永別重逢。
淚,又似崩線一般落下....
即使,萬紫千紅又如何?總是傷情處。懨懨為伊,愁懷為伊。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良辰美景,讓鬱悶的兩人皆無心觀賞。
“吧,朕要怎樣,才能讓你消氣?”
東方朔一臉無可奈何,眼睛裏全是懊惱。
“如今,還能怎麽樣呢?”
鳳卿惘然若失,眼神恍惚間有些頹喪。
“還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還能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還能死生契闊,與子成...
卿卿,還能成為朕,獨一無二的皇後。對嗎?”
東方朔滿臉希冀,縱馬雙目癡情以待。
“這...”
鳳卿聽聞,猛然驕軀一怔,麵紅心跳,連神色都慌亂不堪。無處安放的雙手,硬是一直緊攥著不肯鬆開!
.......
“碧葉新柳一片裁,
芙蓉向臉兩旁開.
最是一年春光處,
何愁百鳥不歸來?
“鳳兒,我就是你的長安。終有一,你會帶著你的百鳥。歸來我的長安,對嗎?”
東方朔雙目含情脈脈望向鳳卿,深邃且意味深長。
“當然呀,因為我是故裏。故裏歸長安,長安歸故裏。可故裏心底隻有一個長安,那長安會一直等著故裏嗎?”
鳳卿一怔,旋即微微強笑,似水柔情,話語間些許悵然若失。
“會的,因為長安一直愛著故裏!無論故裏去哪,長安都想跟著她。怕她風餐露宿,怕她顛沛流離。
在想她什麽時候啊,能夠再次回歸長安身邊。都怪長安沒用,沒能一直守護好故裏!”
東方朔絕望閉眼,仰長歎,心中鬱結,不經意間滲入出點點眼淚。
“那....我...故裏要去很久很久,再也不回來了。長安還願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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