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桌案後,墨爵正襟危坐。
一名年邁的大夫手握紗布、正在為他止血、包紮。
大夫看著這巨大的傷口,一邊包紮、一邊道:
“七長老,您的頭上拉出了至少一指長的傷口,再加上失血過多,極其危險……”
這傷在頭部、頭乃是人體最重要的部位。
怎麽……
七長老跟個無事人一般……
隻見墨爵正襟危坐著,目光寡淡、渾身是血,那冷硬的臉龐更是被染紅了半張,此時,在燭光的映襯之下,折射著詭異的味道。
他直視著前方,目光不知落在何處,卻極致淡然,周身的氣息更是沉穩、森涼。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誰也無法揣度。
大夫撒著止血的藥粉:
“七長老,您的傷不可碰水、不可受到碰撞,否則的話,將危險至極。”
墨爵默然。
他垂眸、隻字未語。
“七長老,老夫為您開出補水、治愈的丹藥,您照著方子、吃上一月,傷勢定然能夠得以恢複。”
又是默然。
墨爵一直未語,大夫倒是時不時說出一兩句。
大夫包紮著。
他的動作嫻熟、飛快。
處理完後,大夫這才收拾藥箱、離開了房間。
書房內,頓時隻剩下墨爵一人。
墨爵坐在桌案後,頭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他仿若不察,眸光微垂著、深邃難懂。
他凝眸盯著麵前的燭光。
燭光跳躍之間,浮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張慘白、虛弱的臉龐……
聲聲怒言、句句指控湧上腦海……
那些話、那些語氣、那虛弱、無力的模樣……
這一切、是他親手造成的……
是他親手將她弄成了這樣……
扣扣!
“主子。”
門外,傳來了青羽的聲音。
墨爵回過神來,用力的閉上了雙眼,強行壓下了腦中的一切。
再次睜開眼時,已是一汪平靜、波瀾不驚:
“進。”
吱呀——
門被推開。
青羽走了進來,又關上門。
他走近,看著墨爵頭上的紗布、渾身的鮮血,欲言又止……
墨爵靠在椅背上,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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