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少女的渴望

第一個月還好，她在心裏一天天地數著日子，還算過得快。可過了一個月，她就沒有耐心了，而是度日如年地盼望著他的消息。好容易又捱過了一個多星期，還是沒有消息，她焦躁不安起來。發短信問他，他總是說再等等，那個周董還沒有回來。別的，還沒有機會。問多了，他好象煩了，回得越來越少，語氣也越來越冷淡，更沒有先前那些讓她臉紅的情話了。有時還不肯回，連發幾條，他都死不回複。這讓她有點難以忍受，也讓她猜想不止。可她鞭長莫及，隻能象個小怨婦，不停地在心裏自我安慰著，埋怨著，痛苦著…… 實在憋不住，她就給他打手機。手機明明是通的，他卻一直不接。不接手機，她出去找公用電話打，大概是看到了陌生號碼，他接了，可他一聽是她的聲音，就吱吱唔唔地，好象有些尷尬，然後就言不由衷地糊弄她。跟他多說說，他或者不耐煩，或者竟輕飄飄地哄騙她。後來打多了，他認識了這裏的電話號碼，幹脆不接了。 這個人怎麽這樣啊？蘇小玉真是氣死了。難道他不愛我了？或者又有了別的女人？她成天胡思亂想，把我搞到手，就想甩我了？哼！不可能，再不睬我，我就到上海去找你！ 更讓她著急的是，她感到自己的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一聞到油煙味就惡心；胃口也越來越沒有了，挑三揀四的，什麽都不想吃，見了葷菜，還要作嘔。一開始，她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麽不正常；後來，她突然想起以前聽別人說起過的妊娠反映，不禁嚇了一跳。 完了，她驚慌失措地想，我有孩子了。這可怎麽辦啊？身子仿佛在往冰窟窿裏掉，要是被爸爸媽媽知道，不要把我打死啊？被鄰居發現，那真是太丟人了。不僅要丟自己的臉，還要丟爸爸媽媽和親朋好友的臉。 不行，不能讓肚子鼓起來。想到這裏，她撩開衣襟，細致地看著自己雪白的肚子，還好，肚子還是平平的，沒有鼓起來。千萬不能讓別人發現，她緊張極了，身上急出了一身冷汗。 她呆若木雞地在床上坐了好一會，才起床在家裏大步走來走去，再試著用手按肚子，看它有什麽反映。她開始尋找解決它的辦法：還是先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看他怎麽說。如果他願意要這個孩子，就沒問題了。 於是，她第一次溫柔地給他打著短信說：曉明：我有妊娠反映了，一定是懷了你的孩子。我好害怕，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就有了孩子，這在我們這裏是很丟臉的事。曉明，可這是你的骨血啊，你想要他嗎？盼你的回複！ 沒想到短信發出後，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她就去鎮上找別的公用電話給他打手機。通了，但始終沒人接。 怎麽這樣啊？她跺著腳，差點要哭了。可她不能讓人看到，就隻得沉著臉，低頭走回家，再次給他發短信，這是她目前唯一能跟他聯係的辦法：曉明，你收到我的短信了嗎？為什麽不回啊？我都急死了。你再不回，我就到上海去找你！ 這回，他大概怕了，馬上來了回信：噯呀，我太忙了。現在才回，不好意思。但我也感到很意外，你怎麽會有孩子呢？不管什麽情況，這孩子千萬不能要，你要想辦法打掉他。就象你說的，沒有正式結婚，就有孩子，這象什麽啊？一定要把他打掉，切記！ 一股涼氣從頭頂直穿腳底。他為什麽不要這個孩子呢？她呆在那裏，許久沒有動，還說“不管什麽情況”，這是什麽意思？這孩子難道不是你的嗎？真是氣人！ 可她過後想想，又理解了他。他也是個要麵子的人，怕丟人。好，那就想辦法弄掉他吧。她試著揉自己的肚子，你爸爸不要你，可不要怪我。她一邊咬牙切齒地揉著，一邊心痛地說。 她揉得肚子都痛了，卻沒有感覺裏麵有什麽反映。看看，又看不出什麽名堂，就想等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