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感受到公羊刁刁眼中的暖意和悲傷,伸手揉了揉他那纖細順滑的長發,為他展露出一個笑顏。
公羊刁刁眼眶一紅,趴在唐佳人的腿上,讓淚水滾進裙擺,不讓佳人看見。
如此敏感纖細、誓要行醫救人的刁刁,為了護著佳人,願意剖開純善,釋放惡毒,讓其蔓延。若歧黃館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他…… 他也可以不要岐黃館。隻是,誰也不許欺負佳人!誰都不許!
唐佳人覺得,公羊刁刁很怪、端木焱很怪、秋月白也很怪。
看他們的表情,就像她別人*了一般。事實上,她確實被淫賊掠走,但在緊要關頭,秋月白帶著惡犬來救她了。想到秋月白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唐佳人紅著臉,有些憤憤地瞪了秋月白一眼。
秋月白平白挨了刀子,卻不知道為何。
端木焱扯開衣領,道:“小磕巴,你別在那酸嘰了,趕快給佳人醫治耳朵才是正理。”眉頭微皺,“怎突然熱了起來?”
公羊刁刁抬起頭,道:“藥,需要時間配配配…… 配製。今晚,讓讓讓…… 讓佳人好生休息。”言罷,對秋月白和端木焱揮了揮手,趕鴨子似的道,“走,都走。”
秋月白站著沒動。
端木焱道:“都走?也好…… ”一伸手,扯起公羊刁刁,“走,都走,讓佳人好好兒休息。”
公羊刁刁掙紮道:“放開我!放開!”
端木焱道:“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閉嘴!再吵收拾你!”
公羊刁刁道:“毒針,紮你!”
端木焱冷笑:“老子死了,你們岐黃閣上上下下都得給老子陪葬!”
公羊刁刁道:“那也弄死你!”轉回頭,依依不舍地看著佳人。
佳人看了看公羊刁刁,又看了看秋月白。
望東出現在窗側,低聲道:“主子,剛得到消息,聞人無聲在秋風渡,讓你交出焦姑娘。”
秋月白走向桌子,提筆,寫下一行字,將其交給佳人:你先在休息,待耳朵醫治好,我來接你。
秋月白對佳人微微頷首,走出了房間。
唐佳人垂眸看著那俊逸的字體,心中劃過異樣的感覺,有些…… 難受。
無論何時何地,秋月白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她留在身邊,而今,他卻要自己回秋風渡了
為何?
娘說過,男人若是真心喜愛女人,便要迎娶她過門。娘也說過,男人一旦睡了女人,便膩了,會始亂終棄。
秋月白始亂終棄了她?
不應該啊。
她也曾很認真地將他睡了回來。
嗯,極是認真。
唐佳人想不明白,幹脆躺到床上,瞪眼等天亮。翻來覆去中,她總覺得心中不安。她確實以聞人無聲的名字戲耍了江湖眾人,但萬一那些人惱羞成怒,非要追殺休休,她豈不是好心做壞事?
秋月白、端木焱、孟水藍和孟天青,以及公羊刁刁,都合起夥來欺瞞她!她心中有氣有怒,卻不曾發作,為何?
還不是想先安撫住他們,不讓他們與休休為難。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耳不能聽,口不能言,想做什麽,實在有困難。暫時隱忍不發,才是生存之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