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勁對寒笑點了點頭。
寒笑隱約猜到了什麽,立刻轉身奔出房間,去追秋月白。
端木焱肖勁道:“快快,我們也去。”
肖勁道:“主子如此激動,唯恐對眼睛不好。若那女子是唐姑娘,早晚也有相逢時。”
端木焱靜了靜,聲音沙啞地道:“她…… 不想見我。”
端木焱說得沒錯,唐佳人是不想見他,且…… 秋月白也不會放開她。
秋月白的手好似鐵箍,為唐佳人的手腕量身打造而成,不大不小,剛剛好。她若乖乖不跑,鐵箍如同手鐲,緊貼著她的肌膚,不留一點兒空隙;她若掙紮想要逃跑,手鐲立刻變成鐵箍,鉗在她的手腕上,緊緊的,恨不得入骨三分,令人無法掙脫。
唐佳人被秋月白這麽一攥著,就知道東窗事發,自己怕是暴露了,一顆心隨之縮了又縮,差點兒暴起傷人,恨不得將抓撓啃咬那一套都招呼到秋月白的身上,借此擺脫他那鋪天蓋地的怒火。
是的,她絕對沒有看錯,他正在怒火中燒。
唐佳人不明白他有什麽資格生氣?應該憤怒的是她,好吧?!
秋月白攥著唐佳人,走出百嬈閣,一路急行,看那樣子,竟是要離開這個小地方。
唐佳人越想越生氣,直接從頭發上拔下鋒利的發簪,照著秋月白的手腕就刺了過去!
發簪入肉,秋月白停下腳步,看向唐佳人。他的眸光,仿佛浮雲遮月,偶爾沉得駭人,偶爾卻是露出璀璨寒星。那變化莫名的眸光,正如他此刻的心情,明明充斥著狂喜,卻又載滿了憤怒。明明是兩個極端,卻又詭異的重合在一起,生生擰巴成現在這個他。然,無論怎樣,他的手…… 卻是絲毫不鬆,緊緊攥在唐佳人的手腕上。就好似馴獸師,被野獸抓傷後,非但不能退縮,反而要以氣勢上壓住它。
唐佳人拔出發簪,鮮血從秋月白的手臂湧出,穿過衣衫,落在地上。唐佳人舉著發簪,威脅道:“鬆手!”
秋月白直接轉回頭,拉著唐佳人繼續前行。
唐佳人第二簪紮下去,吼道:“放開我!”
秋月白攥著唐佳人的手又緊了緊,卻壓根就沒有鬆手的意思。
唐佳人內心的怒火節節高漲,瞬間失了冷靜,拔出發簪,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再不放手,我廢了你這條胳膊!”
秋月白終是停下腳步,看向唐佳人,問:“為何要放了你?”
這話問得,實在是氣死個人呐!
為何?!你說為何?!
唐佳人險些被氣笑了,卻也恢複了三分理智,道:“我與秋城主並不熟,怎知你為何拉著我不放?”
秋月白明顯也有氣,沉聲道:“不熟?”
唐佳人微揚下巴,靠近秋月白,嗬氣如蘭,眼含秋波,翹著蘭花指調笑道:“秋城主如此孟浪,不是被奴家迷了心智吧?你將奴家扯出來,想在光天化日下做些什麽,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