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想要脫身,便順了端木夏的好意,攥著扇子爬起身,放開扇子抖了抖裙擺,對端木夏道:“謝公子。”
端木夏溫文爾雅地道:“姑娘不必客氣。”
唐佳人微微頷首,轉身便走。
端木夏微愣,轉而看向刺史,淡淡地瞥了一眼。
刺史會意,看向縣令。
縣令心領神會,冷著臉揚聲道:“且慢!案子還沒結,姑娘請留步。”
唐佳人皺眉,回頭看向縣令,爽快地道:“那你結吧。”
結?怎麽結?縣令看向刺史,刺史看向端木夏。
端木夏打開扇子,輕輕搖動,道:“也不知這位姑娘有何案子未結。刺史和縣令都在,不如就公堂上走一遭。無事放人,免得有礙姑娘清白;有罪當罰,不能放過一個惡人。”
刺史道:“正當如此。”
縣令不太會怕拍馬屁,隻能附和道:“高見、高見呐…… ”
唐佳人莞爾一笑,應道:“好。”
眾人回到公堂之上,縣令要將位置讓給刺史,刺史卻推脫掉,與端木夏一同當起了旁聽。
縣令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高舉驚堂木,輕輕拍了下桌子,對唐佳人道:“大膽女子,公堂之上還敢戴幕籬?!”
唐佳人略一猶豫,卻還是掀了幕籬。她沒有用正眼去看端木夏,卻知道他一定看向了自己。
唐佳人猜得沒錯。端木夏的目光落在唐佳人的身上,帶著幾分驚豔、幾分詫異、幾分疑惑、幾分恍惚,以及幾分掠奪之意。
端木夏覺得那紅衣女子看起來有幾分熟悉,初見真容的那個瞬間,直襲心房的熟悉感,令他有片刻的恍惚,竟仿佛回到某個特定的時間,在那嘈雜的賭場中,閃現過一個寬厚的背影。呼吸間,背影碎裂成片,竟尋不到一點兒跡象。眼前人逐漸變得清晰,是那般的絕色無雙、傾國傾城。端木夏竟覺得,心裏似乎被那寬厚的背影砸出一個萬人屍坑,急需人-體來填滿。
眼前這個女子,也許就是屍坑中的一具。
縣令見端木夏的目光落在紅衣女子身上久久不動,說出口的話變得愈發溫柔,道:“大膽女子呀,還不認罪?!若是有冤,你也要申辯兩句不是。”
唐佳人一臉不解地道:“縣令大人,這話咱們都說過了啊。”
縣令尷尬地輕咳一聲,道:“讓你說,你就再說一遍,刺史大人和公子麵前,不可隱瞞。”
唐佳人思忖道:“容我想想,我剛才是怎麽自辯的。”
端木夏眸光閃爍,勾唇一笑。
唐佳人繼續道:“我得是多缺心眼,和老板娘嚷嚷兩句,就殺了她?我又是多厲害,才能在殺了她之後,讓她爬起來把門鎖好?我還得多心大,才能在殺人後到處采買生活物品,尋家沒人的地方住下?我…… 哎,算了,緝拿我的捕快腦子不靈光,縣令大人是有學問的,自然一想就明白了吧?大人,你看我重複得是不是一字不差?”
縣令大人尷尬地點了點,看向刺史。
刺史看向端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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