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蔻咬著牙,終是攥緊了手中的染血白布。她拚盡全力,將染血白布一點點送到嘴裏,如同水蛭一般,吸吮著上麵的血。
她的眸光中有種堅韌的光,就像準備不顧一切、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人。
血的味道在她的口中慢慢綻放,她覺得自己那好似膨脹了無數倍的身體在慢慢往回縮。毒被一點點兒清除的感覺,真好。
她綠蔻這一生,卑微夠了!若這次能好好兒活著,她定要活出一個模樣!首先要做得,就是…… 殺了秋江灩那賤人!
然後,所有見過她卑微模樣的人,一個不留!
殺!殺!殺!
統統殺幹淨!
綠蔻的眼中滲透出恨意,就像眼鏡蛇的毒,可致命。
當她的身體淺淺恢複知覺,她閉上眼,吞下樣眸中的恨和狠,再次張開後,變得淚眼朦朧。
她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傳來針紮似的痛。
望北的心思比較細膩,也感念唐佳人的情,以為唐佳人希望秋江灩和綠蔻狗咬狗,便將一把匕首扔給綠蔻,開口道:“挑出毒針,就趕快滾!”
綠蔻艱難地抓過匕首,就那樣一根根地挑出自己身上的毒針。
當綠蔻和秋江灩都變成血淋林的樣子,二人終於處理完身上的毒針。
秋江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地上站起身,回頭看了眼秋月白緊閉的房門,這才拖著血淋淋的殘破身體,向外走去。
大家紛紛讓開,無一人可憐她。
綠蔻緊追其後,卻是昂著頭,一副錚錚鐵骨的模樣。
望東搖了搖頭,將那聲歎息吞進了肚子裏。
望北冷笑一聲,暗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們倆離了城主,離死不遠了!
男大夫熬好了藥,端進去給秋月白。
唐佳人接過藥,又要了一根中空的細竹竿,塞進秋月白的口中。她自己喝口藥,然後吐入竹竿中。又用竹竿輕輕戳一下秋月白的喉嚨,迫使他吞咽下去。
男大夫對此手段暗讚不已。
院子外,秋江灩徘徊在門外不肯離去。她要等秋月白醒來,然後求他給自己一個棲身之地。她雖傷了他,但有唐佳人在,定不會對他置之不顧。對,就是這樣,所以她才傷了他。
秋江灩想得不錯,奈何…… 綠蔻不許。
綠蔻歪著頭,盯著秋江灩,慢慢勾唇笑了。那笑,就像餓鬼,露出獠牙,伸出枯爪。
秋江灩心中一驚,立刻扯開喉嚨喊道:“救…… ”
綠蔻直接用手砍在秋江灩的脖子上。
秋江灩最近雖然瘦了不少,但還是十分豐滿的。
綠蔻這一下,並沒有砍昏秋江灩。
秋江灩繼續扯著脖子喊道:“…… 命…… ”
綠蔻扳起一塊石頭,直接砸向秋江灩的後腦。
秋江灩立刻玩命奔跑,向前逃去。
綠蔻緊隨其後,露出瘋狂至極的表情。
院子裏,有人嘀咕道:“好像有人喊救命。”
另一人道:“你耳朵出問題了。”
那人掏了掏耳朵,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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