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司寒在書房裏翻閱今日隱衛發來的案卷。
案卷中調查江夜白十分細致。
將她從出生到日後尋父至江家,以及在江家的處處表現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可是……
沒有任何一處線索,是與她懂得仵作行當相關的。
且,江夜白的性子,與案卷資料上的性子,判若兩人。
不是微距,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這是為何?
龍司寒麵色冷沉,濃眉蹙起,百思不得其解,案卷上的江夜白與他接親時無異,懦弱拙笨,低聲下氣,就這樣的女子,突然間變得聰慧機敏,口齒犀利,還將一個從未接觸的行當做得如此精彩囂悍,這……莫非這世上有什麽鬼神莫測之事?
他沉著臉,將案卷反複又看數遍,拂袖出了書房門。
要知道答案,得問她本人才知了。
江夜白正在房中泡澡。
既做了靜王的側妃,端王府倒也沒有在起居用度上為難她,加之她在靈堂上那一鬧,端王府失不起這個顏麵。
靜王房中,朱欄玉閣,雖不至太奢華,倒也幹淨精致,宜室宜居。
她浸在浴桶裏,王府今日的下人丫鬟都跟著何管家到宮中去輪班幫忙,竟一人也無,落個難得的安靜,她獨自一個在沉思。
花瓣兒將她的身體圍擁著,水溫正好,令人微醺欲眠。
見房門半掩,又無下人,龍司寒幾次輕咳,不見人出,也未有人應,他薄唇微抿,推門進去。
靜王房中的內室還在最裏麵,外室無人。
江夜白正要出浴桶的身子一頓,她聽到了有人進來。
她以為是聽錯了,王府總不該出現登徒子才對,這夜深人靜的,哪有人這麽大的膽子,敢踏入靜王房中?
心神微定,她還是站了起來,決定去看看。
手剛觸及屏風,不料把浴桶上的皂莢順勢掃落了水中。
她皺眉去撈,皂莢從她胸口一直滑到了桶底……她趕緊伸手去捉它。
便在此刻,屏風外出現了一個男人身影,她驚懼的抬起頭,半直著的身子就這樣隔著半麵若隱若無的屏風,目光雙雙對視!
她保持著在撈皂莢的姿勢,螓首娥眉,纖腰半折,誘人至極!
龍司寒本以為內室無人,怎麽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麵!
而她這樣的姿勢,是在幹什麽呢?
他雖從小謹禮,可到底是王府世子,成年後也不免會有嬤嬤來教導男女之事,她這副姿勢與春畫圖上的樣子……甚是相像。
頓時,龍司寒的心中就騰起了無名怒火。
區分不出來,到底是幾乎看了她的身子自覺她冒犯了自己,還是因為靜王剛死,她這個做嫂子的女人,就這樣耐不住寂寞,居然如春畫圖上一般,在行自我歡愉之事!
“無恥!”
他重重一聲冷哼,眸中如盛怒火,滿是厭嫌鄙視,拂袖迅速離去。
龍司寒走得不見人影,靜王房中重歸死寂,江夜白尚未從驚愣中緩過神來。
大半夜的,私入哥嫂房中的人是他寧王不是麽?
肆無忌憚的進得房中,在屏風外將她看光的人是他寧王不是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