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出去。”
龍司寒手一揮,叫他走人,林慕遠不清楚自己的主意到底是出到了他的心坎裏還是惹怒了他,二話不說,嚇得立刻走人。
龍司寒凝視在案卷上的目光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然後喚人進來,“去把淩眉叫過來。”
“是。”
……
半日內,整個刑部都有點不對勁,情況很耐人尋味。
自從淩眉被龍司寒再一次叫進閣間,然後再出閣間時那滿臉的春色令人紛紛訝異。
緊接著,她要和龍司寒同赴柳名元柳公子舉行的名流盛宴的事就傳遍了整個刑部,上到師爺仵作司掌刑堂,下到衙門小差,沒有一個不知道此事的。
傳播速度之快之廣,令人汗噌噌。
午時三刻時分,陪著江夜白去隔壁鄰街的成衣鋪子裏買了成衣回到刑部仵作司的章環兒,一聽到這樣的消息,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了主心骨一樣,十分軟乎的趴在了案卷上。
她失魂落魄,哀怨異常,手捂著心口,十分的不甘心,“夜白啊,我好心碎,我好不甘心啊,唉!早知道寧王爺喜歡這一種類型的,我也可以天天穿得這樣嫵媚來的,說不定,今晚能陪寧王赴宴的人就是我了。”
她反複念叨著這句話,越說越覺得自己錯失良機,越說越是哀怨淒涼。
她這一句話反反複複地說了幾十遍,聽得江夜白都快要怒了。
“好了!別說了!你能不能別這麽沮喪,這離城男人多的是,想要幾個有幾個,王孫公子哥,壯元探花郎,咱們聖上又未出公主,多的是選擇,名門公子多了去了,何苦要吊死在龍司寒他一人身上!”
江夜白果然聽煩了,毫不留情的戳她的軟骨,點醒她最好,否則全離城的女子都腦子蒙。
一想到淩眉那嬌滴滴嫵媚的樣子,江夜白唇角直抽搐,龍司寒這廝的癖好也不怎樣,這眼光,還真令人刮目相看。
性情古怪,令人費解。
她手上有一本線裝的專研各類觸刑者的書籍,這還是向仵作司借閱的,這本是她還是方歆的時候,撰寫的一本案卷,側重研究類別觸刑者。
聖上特命人整理成書冊,成為仵作司至寶。
她翻了翻書,臉色沉重,要論類別觸刑者,還能有比柳名元更喪心病狂的惡犯嗎?他才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呢!
她父母雙亡,以一女子之身一頭深入仵作司這個行當,被聖上賜下聖手稱號,賞黃金絲絹,田地房契,終究是太年輕,她雖少年成名,卻無女兒嬌氣,不僅不溫柔,有時候還十分火爆。
而這一晃就是七年,整整七年光陰。
他一直在她的身邊,對她那般溫柔體貼,極致嗬護,將她寵愛到心裏,她漸漸磨了硬刺,卸下心防,將一身都托付於他,一心一意的待他,將他視作自己此生的依靠,將他當作夫君。
現在想來,她那時候以為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良人,最終愛的不過是她的金子,房契地契,及聖手稱謂。
他的眼睛含情脈脈看著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所有的財物。
真是十二萬分的慶幸沒有與他同床共枕過,若是再讓他把自己身子汙了,她即使死了,也是死得不瞑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