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突然伸手挽進柳名元的衣袖間,將豐腴的身子依向人了,嬌聲問道:“柳郎,這位姑娘是誰?你們是舊識麽?”
“她乃離城今年入刑部的仵作,江夜白。”
“仵作?!”秦夢畫眸中閃過一抹驚色,瞬間,她立刻將這種情緒掩埋起來,她也嫣然一笑,開口道:“江姑娘好,我叫秦夢畫。”
“秦姑娘好,我是江夜白。”江夜白對她也回以一笑,嫣然生花,看著她眼中閃過的明顯驚慌和憂色,心中劃過一絲鮮明的快意。
“柳公子,今日盛會,不願耽擱柳公子的時間,暫此告辭,他日幸會。”
“好的,江姑娘,來日再聚。”
柳名元站在當場,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一抹纖柔精致的影子穿過重重人群,一臉的情不自禁,難以割舍。
秦夢畫在一邊看著他的眼神,隻覺得心裏生悸,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物,她在一邊看著,卻無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江夜白手指緊緊掐著掌心,生生發疼,從接近柳名元,和故意踩了裙擺裁進他的懷中,到與他正麵交集,雙目相對,花光了她所有的力量,她需要用盡多麽大的心力才能克製住自己心中無限的恨意,真想直接一把刀捅了他,把他當具屍體給剖開!
再一次站在他的麵前,麵對著昔日他那張郎情款款的麵容時,江夜白隻覺得心頭似有惡火在熬煎冶煉,痛苦難熬,這種感受令她如同一隻大手捏住了心尖,無法喘息,怒火將她的情緒壓抑在胸腔內,急於宣泄。
她顫著手,將自己置身於毛司,身子微顫,極力忍過種噬心的痛楚,半炷香的時間似有一輩子那麽長。
她努力逼迫著自己極力去忘卻的被殺害的那一幕慘狀,就如同重來一次一樣,隻要她見到柳名元那張麵容,就如同惡獸脫閘而出啃著她的血肉不放,令她欲放難放,欲忘難忘。
那樣血肉亂絞,那樣骨骼砍剁,那野獸撕咬,凶鳥來啄食的感受,她須臾難忘,令她忍受不了,幾近崩潰。
她極力克製著情緒,壓抑著,努力令自己平靜安寧,等到強大的心性和自我調節的力量讓她終於可以緩過這個勁後,她終於慢慢站起身來,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拉整潔裙擺,微抹唇朱黛眉,靜立些許,再一次離開了毛司,平靜地正要回到大堂,卻不料撞上了某人。
一張豔美的臉,滿臉都是陰沉之色,此刻正一臉冷森地看著她,是秦夢畫。
她一張臉掛著,滿臉冷意,眼神裏全是打量和防備,充滿了敵意,她站在毛司門前,擋住了她的路,眼神冷漠又極具攻擊的看著她。
江夜白心中暗冷,臉上卻是帶著笑意,掌心握了又握,道:“嗯?真巧啊,秦姑娘,沒想到毛司門口還能再重逢。”
“少給我來這一套,別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我認得你!”秦夢畫一改在柳名元身邊那種軟弱嬌滴的樣子,麵色冷冷,眼神裏的敵意絲毫未減,口中冷冷的吐出了這一句話,相當的確定。
江夜白眼神微變,掌心緊緊的掙著,生疼生疼,她刻意使自己輕鬆又疑惑,“嗯?秦姑娘何時認識我,我怎麽不記得秦姑娘了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