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隻有屁股啊,聽說咬了很多地方,這女人死得可慘了,身上全是被咬傷的,我們都在懷疑是不是離城出現了什麽野獸,畢竟護城河那邊是一片雨林,雨林裏有啥怪物,猛獸什麽的,也不足為奇。”
章環兒越說越驚恐,瞪大眼睛,閉嘴不說了。
“這麽勁爆的案子,可惜了,昨日我居然不在!”
江夜白眼裏頓時綻出興奮之色,章環兒見鬼似的看著她明顯和別的聽眾不一樣的表情,默默往後退,“那個,你,你這種表情……是不是書上所說的獵物眼神?好嚇人!”
“嘿你怎麽說話呢!有那麽誇張嘛!”
江夜白這種一聽血腥要案就渾身有勁的特殊反應著實會嚇著人,見把人家章環兒嚇得臉色發白。
她趕緊調整了一下自己,連問:“現在死者屍體在哪裏?在停屍堂嗎?我們去看看啊!”
章環兒立刻擺手,“還在護城河處,屍體沒有移動過,要等仵作看過現場才行,不不不不,我不去我害怕……我還有其它的事要處理。”
“你是仵作,怕什麽怕?說出來不嫌笑掉人大牙!你還是刑剖司的,你不想過聖上每年的考核啊!”
江夜白冷冰冰的一盆水當頭澆,章環兒眸裏頓時有光芒,又有躍躍欲試的勁了。
“行!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去!”她咬牙打算拚了,怕什麽怕,好歹她也是仵作,在大周朝,自從出了個金手方歆外,仵作行業是人人心中的敬畏的行當。
家中若有女子從事仵作,族人也會麵上有光。
她也是萬般努力,這才嶄露頭角,過五關斬六將考進刑部吃皇糧來的!
章環兒和江夜白迅速收拾了下,拿著仵作司的工具盒子和案卷記錄,直奔護城河處。
離城的護城河並不是太遠,離刑部司也不過是幾裏路。
倆人趕到時,正好看到一堆衙役圍在當場,周圍都拉起了條幅。
護城河邊的那名衙役頭兒,一看到是江夜白來了,認出來她就是那日柳氏商鋪出了人命案時,判斷出死者是酗酒過度而喪命的那名剛來刑部不久的女仵作。
他馬上走上前來,招呼道:“江仵作,你來了實在是太好了,兄弟們這邊都懵了,你快點來看看這倒底是什麽回事?屍體身上都是咬痕,份外可怕。”
江夜白嚴肅了臉,跟著他往護城河的方向走,她對這種稀奇古怪的剖屍有著無與倫比的興趣,對她而言是一件非常有挑戰欲的事情。
屍體是女性,年紀很輕,從麵容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衣衫有些豔麗,不像是良家女子,倒像是花樓酒肆的賣唱女。
護城河畔的這間木屋子裏似乎她是一個獨居。
這種鱗次櫛比的木屋江夜白並不陌生,她當初還是方歆有過一件案子是在這種木屋裏發生的,死者也是個勾欄女子,死得十分淒慘。
所以她再一次看到這種木屋時,便得知了此女的身份,必定非良家。
她迅速地將剖屍時的刑服穿上,戴上了手套,上前去翻看屍體。
屍體上的傷口確實很多,片片遍及,處處都是舊痕,每一處都是被咬傷的,十分驚心可怖,不知此女與何人結仇,竟有此等下場,令人唏噓不已。
導致她死亡的地方是脖頸處的大動脈,脖子處有一處巨大的裂口,似乎是被生生咬開來的,血湧了出來,到處都是血漬,浸得她衣衫上都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