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剛走出酒店,就看見紀之楠迎上來,後麵兩個人起哄要鬧,我忙推著他上車去。
他給我帶了飯菜,用勺子喂我喝湯,見我喝了,笑眯眯地自己也用那勺子喝了一口。我這才注意到他臉上還帶著妝,眼角上挑,瞳孔埋在陰影裏,像戴著一張麵具。
戲子無情,天知道他這樣討好我圖什麽。
我沒心情再吃他帶來的飯菜,他又縮在角落裏偷看我,灼熱的視線落在身上,讓我坐立難安,心裏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撕咬,亟待一場大水將它們衝走。
3月18是他的生日,家裏阿姨在前一天提醒我,說紀先生明天可能會回來。
再不想麵對他,還是要維持表麵上的和睦。
白天我交代助理出去隨便買一份禮物,下了班就直接回家。紀之楠果然在家裏,做了牛排和麵條,小心翼翼地請我品嚐。
紅酒牛排,味道一般,他滿懷期待地看著我,我低頭便看見他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畢竟是他的生日,我違心地說好吃。
他咧開嘴笑得開懷,亮而清澈的眼睛裏看不出一絲獻媚和虛偽。可一想到這樣的笑容不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古怪的燥意又在心裏升騰。
吃完我去洗澡,等到洶湧的熱度席卷身體,我才意識到不對勁。我向來自持,即便喝醉酒,也從未做出過違背大腦指令的事。
紀之楠給我下了藥。
我推開衛生間的門,他正背對著我彎腰整理東西,衣服下擺撩起,露出一截白而細的腰肢。
他是故意的。
我氣極,衝上去把他按到在床上,他驚惶失措地看著我,問我怎麽了。
我冷笑,演技這麽好,怪不得能紅。他繼續否認,說他不知道,越是看他這張單純無辜的臉,我就越是生氣。熱流在身體裏四下竄動,無處發泄,我暴怒之下掐著他的脖子,看著他漲紅了臉,眼睛裏盈滿淚水,翕動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地說“對不起”,才慢慢鬆開。
他在我身下喘氣,熱氣噴在我身上,胳膊還圈在我身上,讓我下麵更硬更難受。
牙根咬得生疼,最後一線理智也在這詭異而旖旎的情況下崩斷了。我滿腦子隻想著,那麽如他所願好了。
這是一場純粹為了發泄的交gou。
做到一半,紀之楠就沒了動靜,腰部無力地下塌著,臉埋在枕頭裏,連刻意壓低的呻吟都聽不見了。
我體內的藥性遠遠沒揮發幹淨,又掐著他的腰頂了數下,發泄在他身體裏,才把他翻過來。
看到他臉的瞬間,我愣住了,他沒在哭,可滿臉都是已經幹涸的淚痕,嘴唇被咬破了,暗紅的血掛在唇角,身上青青紫紫,都是我弄出來的痕跡。
那種被螞蟻啃咬心髒的感覺又來了,這次更甚,萬蟻噬心,疼得我以為自己得病了。
我痛恨失控的感覺,我不能失控。
都是因為他。
我問他:“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張了張嘴,細碎的聲音在喉嚨裏悶著,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第二天醒來時,紀之楠已經不在床上。
阿姨說他天沒亮就回劇組了,還說我身體不舒服,讓她做一些清淡營養的早餐。
我下午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嗓子啞得厲害,說在等戲,還問我吃飯了嗎,好像昨晚上什麽事都沒發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