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羽臉上愈顯蒼白,心跳露了一拍,“戴雅,你,非要這麽做嗎?”
“南宮鳳兒,不是我非要這麽做,是你,是你逼得我這樣做!”大紅色的宮服,襯著戴雅那張盛怒的臉龐更加猙獰了起來。她的聲音淒厲而沒有溫度,讓人聽了冷意十足。
克製住自己激動地情緒,棲羽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是不是,隻要我離開了,他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坐在那個位置上?”
“那是自然。”戴雅迫不及待地開口回答道,“隻要是你離開,並且發誓永遠都不再回來,那個位置上坐著的人,自然都是他。”
棲羽冰涼的食指滑過自己精致的耳垂,那上麵,還存有他昨夜留下的溫度。一夜之後,事情天翻地覆。縱然是她不情不願,仍是有著她要保護的人。
暮無鋒,如果我走了,這江山,你便可以後顧無憂了。白虎國的國主,自會是看著戴雅的麵上,與玄武國交好無戰事。這,是我能夠唯一為你做的了。
“好,”棲羽沉痛地閉上眼睛,“我答應你。離開這皇宮,離開……無鋒……”胸口的絞痛,在講出最後那兩個字的時候,帶給她的身體一陣痙攣。原來傷心,是這麽的疼。即便是她早就已經嚐過了。
戴雅的雙目放光,“最好你言出必行。”
見棲羽痛苦地捂著胸口的位置,戴雅並沒有放任自己的憐憫之心,“若是這一次你再毀約,南宮鳳兒,你就休怪我戴雅不客氣了。畢竟,白虎國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棲羽依舊是垂著眸子,一滴清淚落在她的手背,竟是讓她覺得灼燙不已。就算是她南宮家再富庶,也沒有強大到足以和一個國家相抗衡的地步。
這一仗,她輸了。
輸的不是新,而是她們各自背後的力量。
可是棲羽,卻是沒有半分的怨恨。
“出宮的宮牌,我明日會遣人拿給你。”戴雅的語氣,難得的緩和了下來。她也深知,棲羽其實也是這一場愛情裏的受害者,怪就隻怪她們愛上的是同一個男子。這一場戰爭裏,勢必會有一個人,狼狽的退出。她絕對不允許那個退出的人是自己,所以,隻能是棲羽。
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對於戴雅來說,隻要是可以長長久久的留在暮無鋒的身邊,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就完全不計較是否手段卑劣。
因為,在愛情裏,身處其中的人,誰都不會博愛到同情自己的對手。那是,大忌。
“七夜,帶我離開這皇宮吧。”清冷的月光,打在棲羽的身上,帶給她身邊的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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