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師道的宗門,張師閉關的地方,一個老人,發須皆白,盤坐在一草席上,他緊閉的雙眼,突然張開,有刺眼的光芒閃爍。
“地無情,眾生有淚。”完這句話,老人又一次閉上了眼睛,進入深層次的打坐狀態。
胡仙兒收回目光,看著身邊的老翁,又回頭看向沈白熙,如果不由自己解開這個疑惑,兩人都會留下心結。
“十年前那場血色的雨水,是火蛟一族英魂的哀與傷。每一滴血色雨滴落下,都包含著無盡的哀傷,還有一族被滅的恨。那種無法化解,濃鬱到極致的怨念,滋生了無數的魔物,讓土地幹涸無法生長任何的植物。”
老翁聽完胡仙兒的解釋,他抬起頭看向藍,在那瞬間又蒼老了許多,滿臉的皺紋,不出的滄桑。
胡仙兒見到這一幕,感歎道。“十年的回憶,帶走了憂傷,衝淡了回憶,卻無法改變心中的傷痛。”
沈白熙聽了以後,隻是長吸了一口氣,沒有任何的言語,神色迷茫,若有所思,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默默的跟在胡仙兒身後的黑醜,在也忍不住插嘴了,故事已經講了好久了,但遲遲沒有到,花骨朵怎麽回事?
“主母,什麽是不語石?”黑醜詢問。
胡仙兒笑了笑,食指一指老人,卻沒有回答。
黑醜也尷尬的笑了,好像他明白,又有疑問出現,問道。“花骨朵又是怎麽回事呢?”
“或許跟那場血色的雨有關吧?”胡仙兒猜想道。
“沒錯,跟那場雨有關,但並不全部。”抬頭望的老翁,收回了目光,正直視著胡仙兒。
“花骨朵的事,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清楚在下血雨的時候,花骨朵剛好在外麵遊玩,她玩了好久也沒有回來,擔心之下我去看看,發覺花骨朵已經倒在滿是泥濘的土地上,從那一開始,花骨朵就變的不愛話,每在夕陽落下的時候,靜靜的坐在山腳,直到夜晚真正來臨,才回家。”
聽完老人的話,胡仙兒發覺並沒有聽到妖物,那骷髏妖物跟花骨朵沒有關係嗎?
“沒有見到花骨朵身邊多出奇怪的東西嗎?”胡仙兒試探的問道。
老翁閉目沉思,回憶了好久,也想不起奇怪的地方。
“應該沒有吧。”
沈白熙聽完全部事情的經過,大荒的荒蕪,妖魔的滋生,他的師傅張真人,真的要負很大的責任,他想為這事做點彌補。
“算命測卦,摸骨測命,知吉凶。”為了讓老翁相信自己,不是有所圖謀,沈白熙進一步解釋道。“活著的人的命運脈術都有跡可循,花骨朵變成不語石,或許在算命的時候,知道緣由也不一定。如果不能測出,也能推測她的一生能否平安。”
老翁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什麽東西是能夠讓他圖謀的,隻有一個孫女花骨朵,可惜還是顆不語石,如果真的對孫女的病有好處,他什麽都願意嚐試一下。
在老翁枯燥滿是皺紋蒼老的手牽引下,花骨朵整張臉寫滿了不願意,但還是扭扭捏捏的接受了。
“這或許是我唯一能夠做的吧,希望能彌補少許你心中的傷痛。”沈白熙按著花骨朵白皙的手,心中想到。
“不對。”
沈白熙不斷換著位置,從少女的手掌,換到手臂,他的眉毛幾乎快擰在一起。
“似若無骨,不可能,這樣的命格怎麽可能存在?”
沈白熙已經停止摸骨,眉頭緊湊,喃喃自語道:“摸的時候,能感覺到骨的存在,卻似若無骨。或者她沒有生命,隻有死人才有這命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