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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青鋒凜凜 劍客箴言(1)(1/2)

作者:青璜字數:5092更新時間:2020-01-15 12:33:58

    隻為淩晨時分蔚璃睡下時,心心念念千叮萬囑仍是接回夜蘭一事,淩霄君無意再惹她心憂,遂未及用早膳便遣蕭雪往琅國驛館索人。

    

    而琅國驛館這一夜,也不曾有人安枕。自白從街上劫回夜蘭,夜玄本意是為再邀蔚璃過館遊宴,特地命人打掃庭除,又鋪席擺案,各樣布置,隨後才致信往越安宮去,又怕她不來,才故意拿了夜蘭做要挾。

    

    可是從日落等到月起時分,直到星漢漸明,再到更聲幾巡,也未等見佳人身影。夜玄不覺苦悶忿恨,想來還真是從此陌路!她那些所謂“休睦和好”之辭令根本就是狡詐謊言!如何屢屢受她誆騙,還要屢存僥幸信她!

    

    他一腔憂憤無處可宣,而當下惟有夜蘭當庭陪坐,目視之下,思及過往,愈生嫉恨之心,便將那自入東越以來的種種憤慨與惱恨,全然施報在自己幼弟身上。

    

    先是提言要吟辭做賦,夜蘭被他劫來本就恓惶無助,幾番堆文疊字卻終不能適其心誌,便遭罰酒;後又改令研墨抄詩,夜蘭顫顫巍巍連抄數篇,卻被言字跡不整,存心不敬,又慘遭罰酒;之後又喚來歌姬錦書撫琴,令夜蘭依曲頌歌,夜蘭本就不善歌賦,將有所推辭,便被夜玄指令館役強按著連灌了幾大壺冷酒。

    

    西琅酒烈,加之夜風涼薄,夜蘭本就懼飲,烈酒入腸便是五內俱焚,而外麵卻然肌骨寒冷,真真冰火兩重,不消半刻就被折磨的神思不清。

    

    夜玄卻是酒興愈盛,一麵詔令舞姬行舞,一麵使人鋪紙研磨,又令夜蘭執筆描繪舞者炫麗之姿。夜蘭醉得端坐已是不能又何來握筆之力,一時強睜醉眼,幾次落筆皆墨暈白宣,惟見汙漬不見舞姿。

    

    夜玄便愈發借故辱罵刁難,以醒酒為由或以冷水澆麵,或以簪鋒刺股,或係發以懸梁,凡此種種,各樣非難。

    

    一旁侍酒的廖錦書實看不過,上前勸了幾句反遭斥罵,也不敢再言。而館中諸將多數流連越都夜色皆往街上去了,少數留在館中的也都是曉然這位公子素日脾性,如今盛奕將軍不在,根本無人敢上前勸阻。如此便一任由了夜玄胡所非為直鬧到午夜時分。

    

    夜蘭憂憤惶恐之下,早已體力不支,漸有昏昏之狀。歌姬錦書終忍不得又上前跪拜再勸,“公子當知,兄弟手足本是同根,血脈之親何以相恨相殺?蘭公子縱然有錯,罪不至死。公子為兄為長嚴苛訓導也該有限有度……”

    

    “婦人鄙見!”夜玄摔擲酒盞怒聲喝斥,“你可知他今日所受之苦痛尚不及我陣前將士之萬一!召王犯我邊境,我軍中將士守關戍邊,浴血抗敵,你知這一年來多少軍士埋骨沙場,斷首城下?”

    

    廖錦書強撐勇氣,叩首再拜,緩言再勸,“錦書不懂軍政。隻知兄友弟恭,血脈相親,既是同姓一族,自當……”

    

    “他吃得是琅國糧,流得卻是南召血!”夜玄強詞奪理,“你看他終日裏舞文弄墨偽裝斯文,焉有我西境兒郎之血性!隻怕與他那母妃一般,心心念念自己惟是召國風氏血脈!與我輩豈是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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