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怒氣未消，又哼一聲，“當我稀……”罕字未吐出口，似乎又有所警醒，凝目重新注視，“可是你的！不許反悔！”
聽他這話倒似急著咒自己有難似的，蔚璃哭笑不得，“是否要我立了字據給你！”
夜玄還當真思量起來，“這個……倒也不必……”又指青袖，“你來做個人證，她若負我……誅地滅！”
“放肆！”青袖拍案斷喝，順手抓了寶劍，“今時殺了你，憑下誰人再不會負你！”
“青袖！”蔚璃也拍桌案，自是力衰不及她響亮，“好歹公子幫了濯兒一回……”時佯裝急咳，伏案大喘。
青袖隻怕惹她憂心，隻好擲開寶劍，上前察看。
夜玄見如此其氣焰也了幾分，憂心道，“你的病……現下如何？可有我夜玄盡力之處……阿璃盡管吩咐！”
蔚璃擺手，先看青袖，低聲念道，“且莫毀我心血。”得青袖愧色赧顏。
又向夜玄，“我這病隻須靜養，公子若無他事……”
“自然有事！”夜玄急道，“我才來片刻，一盞茶還未喝盡，你就尋故下逐客令！阿璃做事，也未免太狡詐任性！”
心思被他點破，蔚璃也是又笑又慚，隻好應，“那公子喝茶。”
夜玄慢條斯理飲茶，故意遲緩了語速道來，“你知道——北溟昔梧為何要闖禁軍大營？”
蔚璃笑笑，也故意老實答他，“按昔桐公子所言，是受了營中兵將淩辱……”
“啪！”夜玄一拍桌案，嚇得蔚璃一凜，又聽他道，“正是！那莫敖色膽包，不隻是淩辱王室，你猜我在他營帳中還看見了甚麽？”
蔚璃笑意漸僵，她心中想到卻不想求證，偏夜玄又書一般想要賣乖，“罷了！你是王室，又是女子，此樣汙穢不堪事實不宜入耳。我還是與青姑娘處置罷。”著招手喚青袖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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