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恒也並無驚訝,卸掉掌上勁風,仍舊淡然一笑,“你知自己是與誰人相爭?”
“哼!”羽麟強撐誌勇,“阿璃此生或者嫁你或者嫁我,你已有齊家女兒,阿璃斷不會屈居妾室,你也無權這樣羞辱她,她惟有嫁我才得此世歡愉……”
“你又怎知不是召國世子?”玉恒笑意裏閃過一絲微寒,“我聞聽這位世子清俊超拔、卓犖不凡,可是繼承南召大統的儲君人物!”
“我管他甚麽大桶桶!”羽麟立目,頗有幾分倨傲,“你還承繼下呢!我還家財萬貫呢!若拚尊崇富貴誰人輸他!阿璃女君,他是世子,焉有國之副君下嫁二代儲君的道理!他是否承得了大統還不定呢!”
玉恒笑笑,似無言可辯,低頭思量時,羽麟又換了副軟語懦色,切切求道,“阿恒,你且信我!除你之外阿璃惟入我家方可得此生歡愉!我澹台羽麟願以全族興亡起誓,隻要阿璃入我澹台家,我必惜之若眼目,護之勝心肝,寧負下人也絕不負阿璃!寧受百死劫也絕不使阿璃受淒風苦!若違誓言,叫我家財散盡,三世為乞!”
“隻是……”玉恒負手而立,望一眼別處殿閣樓宇,斂目幽幽道來,“你也曾過——得泠瀧者得璃兒。你的家資莫非都拿去置換泠瀧琴了,故來偷我的藏品賣錢謀事?”
羽麟不響,眼前又浮現蕭雪匆匆而去之景,這位殿下曾言:他知泠瀧琴下落。莫非——那泠瀧琴竟是千金萬金不可求,而非要以三尺利劍方能求之?
“你有把握拿到泠瀧琴?”這話問得蒼白無力,羽麟深知蕭雪出馬又焉有不成之事,試問下間又有幾人勝得過蕭家兄弟的三尺利劍。
“還是依先前之諾,可好?”玉恒笑言,此回倒是恢複素日待他之親和,“如此也算不得是我欺你。誰人有泠瀧琴,璃兒便嫁去誰家。”
“哼!”羽麟仍舊不服,可又無計可施,忽又想到,“我願以全部家資與你交換!”
“那你用甚麽養活妻兒?”玉恒笑問,難掩譏誚,“你又如何知道璃兒與你相交不是戀你錢財,你若是家徒四壁……當心!”
玉恒忽來一聲警嗬,羽麟正忿其言辭,頓覺身後一股勁風入頸,大驚之下急旋回身,推出一掌,卻見白衣一片攜數重手影撲麵殺來,他詫然之下又急收掌力,驚喚一聲,“阿璃?!”
蔚璃並不饒他,五指若鎖,直取其喉。羽麟嚇得虛恍幾招,略屏鋒芒,便是倉惶退步,一麵往玉恒身後躲閃,一麵大叫,“阿恒救我!阿恒救我!”
指影若狂花怒綻,在羽麟頸上留下一絲血印,反手再攻,卻被玉恒揮袖築起的雪屏霜璧擋住去路,嗬她一聲,“璃兒適可而止!”
蔚璃不服,起意再攻,幾下旋腕推掌卻未能再進半步,不由惱道,“若非我有疾在身,豈會輸你!”
“是了!這原怪我!拚此身半死也未能醫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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