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要拍斷手掌!蔚璃讀瀾庭回信實是又氣又笑,他竟還敢覥顏與她翻找舊帳!講甚麽琉雲築,論甚麽高台報恩,請他做一回品琴之師倒成了驅使他去苦役,還要問她情何以堪,於心何忍!此樣人物——當真可恨!
若非在王兄麵前立下諾言必然請得淩霄君為評議之賓,此間倒也早將他拋去九霄雲外了,哪還要與他這般囉嗦!
蔚璃苦惱無邊、進退兩難,正待再寫信去罵他時,不想瀾庭又送來書信,此回倒是行筆端正,言之有物——
“薦一人,自京都來,可為卿之品琴嘉賓,不日抵城,當拜會門庭。”
又惹她另一段憂疑:有客自帝都來?怕不是僅僅做“品琴嘉賓”這樣簡單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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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即是越安女君選親之期,各方競選兒郎皆各安其宅,或勤修技藝,或休省心神,或思慮萬方,或一念在執,總是各樣籌備當鄭
澹台羽麟近來除去打點越國朝堂內外,或以堆室銀錢或以絕跡雅集服大半臣子向越王力薦自己之外,以澹台家的羽麟少主溫潤有禮、賢良謙和更適長公主性情為由而使越王心意傾向澹台一族,此外便是又以各樣幹預終使選親製下的競選之則亦全部傾向自己,那些“劍、禦、棋、琴”四項之比誰不是為他澹台羽麟量身而製呢!
澹台羽麟自以為:此回隻要那位皇家太子不參與其中,則求娶東越女君他勢在必得!何況更有那夜長街又得蔚璃親口許諾,邀他往“明月軒”上置許諾言,如此豈非越安宮之婿非他莫屬!
故這些來他還要終日忙碌奔走,已然開始鋪排嫁衣定製、攜妻歸家之事。就連歸家所用之舟車行具,都是特以重金懸賞得來越都城內上等工匠而加急趕製。從描稿繪圖到選材下料,無不親督親辦,還特特囑告匠人仆役務求精致奢華、寬敞舒適!而其間各樣日常器物更是準備周到,為此無不費心勞神。
為了不誤工期,能在盛夏之前迎蔚璃南下歸家,又不辭辛勞日夜監工,幾乎已至寢食俱廢之態,世人見他這般情境,還道是東越蔚璃已然非澹台家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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