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元鶴驚得大叫,“你怎麽可以動手打人!”
風篁也震驚非常,那可不是打人,那是欺淩君上啊!轉目看她,正待勸和幾句,未想她拂袖轉身,早已忿然奔去。
“豈有此理!”玉恒望她背影零落仍在佯裝惱恨。
風篁忙上前代為言,“長公主執掌軍務數年,多以將士為伍,脾氣難免威烈急躁些,但有冒犯殿下之處還請殿下多多擔待,微臣先代她賠罪了。”
玉恒幽目覷他一眼,譏笑他倒先充起她的家主來了,冷言回道,“我與她相知已近十載,世子又識她幾時?她怎樣人物,何勞世子見教?”
風篁見他含怒便知傳聞不虛——淩霄君惜護東越女君勝惜眼眸!所謂“相知十載”當是指蔚璃囚困霜華而言罷?他們原本舊識,旁人又豈可輕易涉足其鄭
心下雖有幾分苦惱,麵上卻依舊帶笑言,“所謂‘日久生嫌隙,至情泯恩義;初見推心腹,肝膽兩相照’,此樣典故想來殿下博聞,不會不知。我與阿璃相識亦是在選親之先,彼此早有推心置腹之言,肝膽相照之誠,並不輸於殿下的‘相知十載’。”完也不等玉恒再答,便作禮辭行,“微臣無意攪擾殿下正務,待他時風和景明,企盼再與殿下一會。”言罷躬身退校
玉恒惱他“推心置腹、肝膽相照”之辭,微微怔了片時,眼見他行至門前又急聲喚道,“世子留步。”
“殿下還有何吩咐?”風篁心焦切切要去追趕奔出去的人兒。
玉恒上前一步,鄭重言道,“不準她出城鬧事!否則惟世子是問。”
風篁朗然一笑,“微臣知道該如何惜護自家娘子,難養也必善養之!”再次躬身一禮,轉身去了。
玉恒笑不是,哭不是,幾次咬牙終化作嗤笑一聲,“好個風篁……”還真真是覷了他,隻道他寂寂無名是個無用之輩,未料卻原來是風王族藏於至深處的一枚瑰寶,風駿得兒如此,不枉此生!
隻是他與蔚璃幾時相識?竟影推心置腹之言,肝膽相照之誠”?
元鶴一旁心查看著主上顏色,再次征詢,“殿下當真不用喚禦醫瞧瞧?我見長公主至少使了七分的力道……”
“你知下何物最可怕?”淩霄君此間才覺胸前鬱悶,也不知是被她傷了經脈還是……傷了心。
“猛虎?花豹?毒蛇?”元鶴窮盡心思羅列著,卻心知這些定然不是。
“最可怕莫過薄情女子啊!”淩霄君自嘲一聲,慢攏衣襟,係起腰間束帶。
“依臣看,倒是殿下推卻了長公主,人家分明一片赤誠……即便不能做正妃,就是收在身邊解悶也好過……好過做仇作敵罷……”元鶴一麵應著,一麵上前為主上打點衣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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