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源頷首答道,“微臣近來也有翻閱夜宴名冊,據臣所見:求仕之才多為庶族寒門,且有半數之多是出自琢湖程家,這是否……”
“先生不必避嫌。”玉恒直言,“我信先生。亦信先生所信之人。”
君臣二人又議了些許朝堂政務,邊境戍防等事,不覺窗外夜色已深,案上燭火漸明。元鶴又前來提請晚膳安排,玉恒歉意望向師源,“累先生與我同受饑寒了!”
師源倦笑一回,趁機鄭重進諫,“殿下這樣少食少眠,終非良習,非長久之法啊!”
淩霄君也隻是一笑置之,又問元鶴,“元鯉可曾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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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落盡,昔梧在翡翠樓外再未等見蔚璃出來,入內尋找一番也未見人,便忿忿然下樓來策馬出了南門。
城門外荒郊野地,廖痕正在此恭候,見駿馬馳來忙疾步迎上,未待昔梧下馬先急問一聲,“如何?可探到夜玄公子下落?”
昔梧翻身下馬,忿然回,“正如先生所言,東越蔚璃身許風族,誌在南國,早已無心理會我等死活。夜玄公子隻怕也不在瀾庭。”
廖痕鎮定心神,緩言探問,“梧公子如何斷定?我是跟在公子後麵出得驛館,親眼見他進了瀾庭再未出來。若是當下不在瀾庭,莫不是……”廖痕回頭看了看遠處的禁軍大營,“被偷偷送進了軍營?”
“我聽人議過蔚璃脾性,那是個不達目地不罷休的蠻橫女子,她既然進了瀾庭又空手而歸便可知瀾庭內沒有玄公子!此是其一,其二,她本也是要往南門來的,隻是快到城門了又被召國世子拖了回去,顯然她也知道玄公子當在莫敖營中!大約是被那風篁分利害之後,也想明哲保身罷!”昔梧依自己所見析其中道理。
廖痕聽聞則愈發憂心,“我聞玄公子先前曾代東宮殿下往營中宣旨押回莫將軍,已然將那莫家將得罪,此回再入軍營,豈非……豈非死路一條!”著又給昔梧深深一禮,“梧公子,我家公子臨去時切切叮囑,他若不能歸來當往梧公子門下求告!廖痕代我家公子再求梧公子,萬萬不能見死不救啊!”
昔梧慨然言,“廖先生放心。我被困莫敖營中時曾得玄公子兩次入營解圍,此樣恩義昔梧如何敢忘!今晚我便要再入軍營,救出夜玄公子!”
“這個……”廖痕雖心憂夜玄處境,可也不敢要硬闖軍營啊,“並非良策罷?在下以為還是應當再去求告越安宮,畢竟越安女君與淩霄君頗有交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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