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風篁笑意坦然,目色堅定。
蔚珒靜默片時,又將風篁上下看了數回,忽大笑開眯,抬手攬其肩膀,拍打道,“你已然算是長公主的未婚夫婿!論家禮,我還應該喚你一聲妹夫呢!走!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你未婚妻子的治軍布防!”著擁住風篁,與他並肩登上城樓。
風篁也欣然與之挽臂,親切言,“原來蔚將軍也聽越安宮調遣?”
“誰敢不聽那丫頭調遣……”話半句,蔚珒又覷看四下,重又低聲道,“咱們今晚論得可是家禮,你不許回去胡亂告狀!”
風篁本就是隨意攀談,又見他言辭率真,便也誠意作答,“實話罷,珒哥哥得那丫頭,我也存三分敬畏,白被她打了一拳,至今胸口還痛呢……”
“哈哈哈!”蔚珒朗然笑開,“子,你怕得時候、痛得時候還在後頭呢!看沒看見我們王上,現在每坐在大殿裏威風八麵,那的時候,可是被那個好妹妹欺負得連東宮宮門都不敢出!我們要想進宮看他一回,都要事先商量好了今犧牲哪個,好演一出調虎離山把那丫頭調出宮去,我們幾個堂兄弟才敢進宮玩耍……”
風篁聽他談笑著蔚璃幼年趣事,不覺間已然登上城樓,向城外眺望,月華漸隱,徒有空野茫茫,“青袖姑娘出城時可過幾時歸來?”他仍憂心不已。
蔚珒看他,這少年娃長得著實好看,難怪人南人嬌美,就連男子也美得讓人嫉妒!“世子當真不必憂心!青姑娘獨來獨往慣了,從不與他人多言半字,近年來愈發沉默寡言……”他著又忍不住一聲歎息,“聽青濯那子,她家姐常年受噩夢困擾,才真真是個徹夜不眠啊!偏她又不喜多言,一肚子淒苦隻能自己……”
“那裏是甚麽?”風篁注目城外,忽指向遠處一點點光亮驚問道。
蔚珒依他所指眺目望去,隻見一叢叢光亮若紅花盛放,瞬息間燎遍了荒野,不由得驚駭咒道,“該死!禁軍大營失火?!他們又鬧甚麽!”著轉身疾走。
風篁回手一把將其拉住,“蔚將軍是要去救火?”
“難道不救!?我雖恨惡莫家,可那也是東宮禁軍……”他時忽又想到了甚麽,一時怔住,風篁接言道,“可是青姑娘還在城外,你知她去向?”
“我你這個世子也是奇怪!怎麽就盯上了青姑娘!你是越安宮夫婿……”話至此間,忽一念電閃,瞬生瞬滅,他終於想起了甚麽,不由驚得目瞪口呆,“你……你是……青姑娘……縱火……縱火燒營……東宮禁軍……”
風篁隻是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蔚將軍若此刻派兵出城,你自以為是去救火,旁人也可當你是去劫營,他日若被子之臣問起,又該如何分辨?”
蔚珒怔住,“世子如何知道……青姑娘出城是……是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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