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棋力不弱,眼見勝局在望,愈發凝住眉頭精打細算。
他趁這機會又起意勸誡,“璃兒若識得兵書軍策,於此樣棋局上必有助益!以後贏我便也不算難事了!”
她不以為然,“現下贏你也不算難事!隻雲疏哥哥讓我三子便好!”
“可是我不能總也讓你!不如這樣,從明日起,背一背伏虎三篇可好?”他耐心勸。
她照舊轉言他事,“雲疏哥哥倒底是樂師還是軍師?哪裏弄來這許多軍策古籍?莫非那不務正業的太子還賞你這個?”
這一回他懶怠再與她周旋,正麵答,“我是樂師,亦是軍師!自然有這些軍策古籍。待你背過這些,我還有更妙的兵略古籍,到時再拿給你看!”
蔚璃不屑,舉白子看著棋盤,嘀咕道,“又有什麽趣?比得過白水垂釣,閑林捉兔?等晴了,我帶雲疏哥哥去看看我的玉兔園罷!我捉到兩隻雪白雪白的兔子……”
“玉是家姓氏!你不可亂用。”他教訓著。
“誰人亂用!?廣寒宮的兔子自上古時起便喚作玉免!隻為他玉家做了子,兔子還要改個稱呼?”蔚璃各種不服。
“這又不難。”玉恒仍秉著好脾氣勸,“你可以喚它們雪兔,白兔……”
“若是灰的,黑的呢?”
“那可以喚做銀兔,墨兔……”
“偏是玉兔!”她又開始耍賴,“我明日便要烤了一隻玉兔來吃!你奈我何!?”
他那時知道她心裏恨惡玉室,才故意這樣。他又能奈她何?對此樣無無賴脾性他實是無可奈何,“我方才得事本來與兔子無關。我是講你該背些正經書籍了……”
“你不要講到別處去!”她先把理占了,“分明在兔子的事!你又哪裏搬出來的書籍!”
“誰人先?分明是我先讀書……”他雖見慣她伎倆,可在那時還是無力破解。
“那最初的最初,分明是在好好的下棋!讀甚麽書!”她是總有道理。
玉恒氣煞,甩手擲下手中棋子,砸亂了滿盤棋局,又奪過她握在手裏的白子,全數丟入棋池。
“你做甚麽!”她也惱了,“難得我贏一局!雲疏哥哥輸不起!”
“你離贏棋差得遠呢!”玉恒喝她,“先讀書這事,我們可是講有二三月了,如今你可曾熟讀過一本兵書?”
蔚璃皺了皺眉頭,她大約也是一直困惑,一個樂師哪裏學來的專橫之術,每每遇有分歧事,便要以大欺,恃強淩弱!
她偏不服,偏頭質問,“那雲疏哥哥先,讀兵書何用?此處隻有你我二人,就是要打架也用不上兵法戰略,一根竹棍便可決出勝負。要我學那些行軍布陣之術……難不成去樹下捉了螞蟻列隊開戰嗎?”
“你是一國公主……”雲疏剛想曉以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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