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篁搖頭,神容戚戚,“父親!恕兒臣不能答應!兒臣可以為南召戰沙場!可以為子民熬心血!但是蔚璃……兒臣不能棄!她是兒臣今生惟一所求!是兒臣此生唯一慰藉!有她,兒臣餘生方能有一點冀盼,一點歡愉!若沒有她……”
風篁忍不住聲音哽咽,眼圈泛紅,“若沒有她……於兒臣而言亦是萬事皆休!兒臣縱為人君,縱為國王,自此亦不過朽木一根!了無生趣!”
召王無限憐惜地看著自己的獨子,“是為父無能!隻棋差一招,輸給了玉家太子,竟無力替你保全賢妻!”
“父親!”風篁撲跪在地,“我風王族誓不入帝都!就讓子發兵來伐!我南召兒郎寧可戰死沙場,也絕不可任人欺淩!且讓下看看,他玉家謀殺封境之王,又犯封境疆土,他玉家可還有半點子之德!”
召王的笑容裏也終於帶出幾分無奈,“我兒赤誠。怎知下人狡詐。而今玉家太子囚禁著蔚璃,便算是掌控著東越;西琅隻一個善戰奮勇的夜玄公子,也中了玉家太子之計,而今仍處幽禁當中;北溟,沒有一個可用男兒,倒也不必他!隻這樣下,我兒以為誰人會與南召同盟?南召若是孤軍奮戰,我兒又有幾分必勝把握?別忘了——勝者王,敗者寇!若是再敗,可就是灰飛煙滅了!”
風篁淚眼忽閃,無言以對。他之良善使他不能為一女子大動幹戈,引同袍赴死地,陷子民於水火!他之忠直使他惟有棄了佳人,換國之康泰,民之安樂!
召王知他心中默許,便又繼續道,“你帶回來的那個慕容女子,為父派人查過,慕容世族並無這樣一個女子,想來她必是冒充!至於是何人冒充,何故冒充,為父以為……”召王頓了頓,想著該以怎樣辭服這個癡心的赤子——
“為父以為,當下可暫時不做計較!她畢竟救了你性命!待你應該是情真意切的!而我風族也欠她一份人情!不如……你就娶她為妻罷!一則可以報她救命之恩!再則也可以消除玉家太子的嫉恨!還有就是……也可以使那蔚璃死心!兩下決絕,各覓生路。”
風篁哭也無淚,笑也無聲,隻怔怔望著,早已是萬念俱灰,真就成了一根枯木!“一黔…但憑……父親做主!”
“那麽還有一事,我兒須知,為父此去帝都,怕是再難返家!篁兒無須為此事悲慟,更無須為此事複仇。要知家國平安,遠勝尋仇覓恨!”
“另外,我收到訊息,逐湖程門的程老宗主病重,我兒當派賢士前往慰問。老宗主若去,程門三子或可能為民入仕,此人才學淵博,聖心賢德,是輔佐朝政、惠治邦國不可多得之俊才!我兒當為我南召子民爭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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