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姑娘自甘自願?”元鶴隻差成“自作自受”了,“了不許你來,你自己偏要來,來了又諸多抱怨,你若覺辛苦現下倒也可以回去了!我為姑娘備車備馬。”
玉恒聽他二人吵鬧,回頭冷眼瞥過元鶴,又向蔚璃淺淡勸慰,“璃兒若覺辛苦,可往儀帳下麵去歇息片時……”
“我倒無妨!半生寒冷,甚愛驕陽!隻是你這些文臣們……我看著再這麽個曬法可就都曬蔫兒了!等下召王來時,隻見一群幹癟的禦史,倒也沒幾個能議正經事的能臣了!”
玉恒回身再看身後的禦史文臣,人人峨冠大袍,頂著這驕陽灼灼,列隊靜候已然一個多時辰,確實難為了他們。於是喚過元鶴,傳下口諭,令臣子們先往儀帳休息,待前方傳來訊息,再行恭迎之禮也不遲。
眾臣子聞旨謝恩退去,一個個抹著額頭汗珠往儀帳裏乘風納涼去了。隻剩下元鶴、蔚璃依舊侍立在淩霄君左右。
“你不使人去看看?”蔚璃再次諫言,“耽擱了這麽久,路上不會有甚麽狀況罷?”
“能有甚麽狀況!此是子之境,帝都之郊!誰人還敢來此行凶不成?!”元鶴以為她是有意要支開自己,便搶言答她。
玉恒微蹙眉頭,指令元鶴,“還是去看一下罷。按有元鯉、齊方兩對人馬出迎,耽擱至這個時辰總該有人來回報一聲才是……你領二十人去,望見旗幟既回。”
元鶴隻好領命,下去點了二十金甲,策馬去了。
蔚璃望著遠道上塵土飛揚,心中總有不詳預感,略定了定心神,又與玉恒閑意問,“雲疏可曾見過召王?”
“自然。”玉恒簡言答她,同樣是思緒萬千,憂慮重重。
“幾時見過?”蔚璃追問。
“太和五年,風駿為召國太子時,入帝都朝拜,曾過訪淩霄宮。”
“那一年雲疏應該是……”
“十歲。”玉恒見她又要掰著手指計算,又補一言。
“哦!那麽……你知,召王腿上有疾?”
玉恒微蹙眉頭,“知道。”
“你十歲時見他,他就是那般模樣嗎?”
“不是。”玉恒眉頭又緊一重。
“那你是幾時知道……”蔚璃追問不休。
“我身為下儲君,四境波瀾焉有不知?!璃兒倒底想問甚麽?”玉恒冷目覷過,麵色凝霜。
蔚璃怔了怔,繼續追問,“雲疏既知四境波瀾,可知召王雙腿是如何致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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