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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 深宮路險 此情勞勞(1)(1/2)

作者:青璜字數:4342更新時間:2020-05-20 18:18:19

    太華殿上燭火寥寥,既撐不起殿上光明,亦照不見角落陰晦。倒是借著月光透窗,可以瞥見重重帷幔下,一隻隻碳盡灰滅的藥爐,宛如一尊尊泥俑矗立階前。

    蔚璃不知此間那位帝君是存心故意,還是真的臥病不起,蹉跎著仍不肯移駕來見,隻留她一人在這在這空蕩蕩的大殿上,足足跪了兩三個時辰。

    膝蓋已然痛如碎骨,腿上也已麻木漸失知覺,蔚璃顧看左右並無人影,便悄悄以手臂撐地,稍稍移動了一下雙膝,略略活動了一下腿。

    偏是這時,自厚重的帷幔後麵傳來一聲尖銳的喝斥,“子殿堂,待罪民何敢妄動!”

    蔚璃無奈輕歎一聲,惟有展背舒肩,重新端正跪好。民便是民,何故又冠以罪名?自己又犯了何罪?不過是打馬回東宮,階前落馬,步行複道,遇著幾個內侍,竟非自己衝撞了子禦醫,她也未看清哪個是子禦醫,就不容分地被帶來這昏昏陰暗的太華殿。

    卻也不知那位子使出這等伎倆掠她前來,倒底意欲何為?蔚璃跪在大殿上,一麵思量著子所謀,一麵思量著召王之死。白日裏的血腥似乎還盈在袖底,混雜著太華殿上的苦澀藥味,當真怪異悲悚。

    在玉家太子之外,誰人還會殺召王?或是誰人還有力能殺得了召王?東越自然不會!北溟應該無力為之!莫非是西琅夜玄領兵再犯皇境?可是荒野之上斬殺萬人,他的大軍隱於何處?

    若然再反回來想,召王於皇境被殺,風族必與玉室開戰,那麽又是誰人坐收漁翁之利?西琅是窺南召城池?還是覬覦玉室下?白日裏玉恒曾言:夜玄妄念,終將禍患無窮!指的可是這樣一場禍亂?他早亦預料?

    蔚璃憂思中不禁又想起程門的潛之先生,他曾在青濯府上與她切切囑告:琅人無禮,蠻野之族,公子夜玄狂妄之輩,留之大患!他還以“萬物有序,進退有度,凡事有界,方得長久之治”的聖賢之訓為理,指出夜玄屢屢越界行事之隱患,稱言:禍之端倪不消,往往使一隅之亂禍殃四方。莫非今日慘禍當真是夜玄的“一隅之亂殃及四方”?

    各種糾葛紛亂,可若是南召真的與家開戰,那麽東越又將何去何從?“擁兵自立、霸權東境?還是扶助子、再複玉室中興大業?”——這也是當日潛之先生論勢時的詰問。

    隻是那時,家危患尚在朝堂,於公於私東越都願意助子鏟除莫黨。可是當下……危患已在四境,召國起兵,西琅必伺機窺視,北溟更加不會隻是“袖手觀戰”,下大亂,近在咫尺。東越當真要再戰狼煙嗎?

    東越若按兵不動,家可謂無兵可用。東越若然助陣子……蔚璃輕歎,餘生竟要與子青為敵嗎?兩軍殺伐,當真要與她的良人子青揮劍相向嗎?可若是聯手南召,則玉室必覆,又要雲疏往何處棲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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