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映進房間,映亮枕上女孩子的俏臉。
她的頰上,還染著幾分紅暈。
今,她滿二十歲。
她已經不是女孩,現在……
她是一個女人。
他的女人!
帝臨輕輕捉起女孩子戴著手指的手,用指腹幫她把微歪的戒指扶正,捧起那隻手送到唇邊親了親,合臂將睡得深沉的女孩子在懷裏擁緊。
這麽多年,他從不賴床。
今,例外。
等到君輕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
腦子已經清醒,可是身體卻還沒有休息過來,連指尖都懶得動。
閉著眼睛在枕頭了上蹭了蹭,感覺到“枕頭”有點怪,她半眯著張開眼睛。
視線及處,是熟悉的俊臉。
帝……臨?!
她趴在男人胸口,迅速掃一眼四周。
窗子上隻掩著紗簾,燦爛的陽光清楚可見。
以她的經驗判斷,現在至少已經是下午,她家這位工作狂船長先生,竟然還沒有起床?
“餓了?”
放下手中的手機,帝臨側臉向她看過來。
“有點。”
她誠實做答,從昨吃完晚餐到現在已經許久,她肚子裏那裏食物早已經消耗殆盡。
“等著。”
帝臨揭被而起。
她下意識地將目光移開,眼角餘光掃到他身上的褲子,稍稍放鬆。
畢竟,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
君輕語氣疑惑:“你……你不用工作?”
帝臨在門口轉過臉:“不是你要求的,4時為你服務?”
他一句玩笑,她卻騰得紅了臉。
她可沒要求,他那樣服務。
看他走出臥室,她在枕上翻個身,感覺到身體異樣的不適,微微皺了皺眉。
左手手指,沉甸甸地異物感。
她抬起手掌,將戴著手指的左手送到眼前。
那是一枚很精致的銀戒,並不是多麽誇張的款式。
戒身上鑲著一圈藍色的鑽石,中間的裝飾是一隻極精致的船錨。
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看出,船錨與鎖鏈組合而成的是一個花體英文“D”。
房門輕響,帝臨去而複返。
君輕在枕上側眸,似笑非笑舉起戴著戒指的手。
“為什麽是船錨?”
端起早餐走進來,在她身側坐下,帝臨平靜地看看她手上的戒指。
“無論多大的遊輪,船錨都可以讓它停下。”
“你的意思是……”君輕擁被起身,向他壞壞一笑,“我像船錨一樣沉,我有那麽胖嗎?”
“我的意思是……”帝臨放下托盤,拉過一個靠枕塞到她背後,“隻要有你在,我就不會隨波逐流。”
家有大木頭,情話還要往外套。
接過他遞過來的牛奶,兩手捧著,她懶洋洋地低頭喝著。
注意到原本堆在她胸口的被子,已經滑脫。
她的長發滑下來,在被角上晃著……
帝臨抬起目光,伸手幫她把被子拉好。
注意到他手臂上,那幾道通紅的痕傷,君輕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你的胳膊怎麽回事?”
男人掃一眼手臂上的傷,抬眸看她的視線,低低一笑。
“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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