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又捧著新的食物回來,一臉傲驕地放到她麵前,用國王一樣傲慢的語氣宣布。
“我原諒你了!”
……
“我原諒你了!”
每次,他都是這麽。
哪怕,她從未道歉。
注意到她異樣的表情,風沉垂下酒杯。
“你怎麽了?”
“哦……沒什麽!”君輕收回視線,抬臉向他笑了笑,觸到對方的藍眼睛,她從往事中回過神來,“謝謝你的飲料和草莓,我該回去了。”
風沉站起身,“我送你。”
“不用!”君輕忙著拒絕,“我自己打車就可以,這裏離我住的地方不太遠。”
“不是朋友,還這麽客氣?”風沉拿過椅背上的外套,“走吧!”
話到這份兒上,如果君輕再拒絕,難免顯得有些矯情。
取過口罩戴到臉上,她跟在風沉身後走出包廂。
二人走出俱樂部的時候,風沉的車已經等在門口。
風沉很紳士地幫她拉開車門,還不忘將手抬起來接住車門上方。
汽車駛向酒店的方向,君輕坐在後座上,側眸注視著窗外陌生城市的燈火,心裏還在思考著趙曼語的事情。
這次,她把倪威一頓痛扁,依對方的性格,怕是不會善罷幹休。
《最佳唱作人》的決賽,不定對方還會再出幺蛾子。
感覺到身側異樣的目光,她側臉看過去。
風沉微歪著身子,一隻手臂撐在車子的中央扶手上,臉對著她的方向。
路燈的燈光從窗外投進來,將男人的側顏塗上一圈光暈,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目光,注視著她的方向。
男人的視線,似乎是在她臉上,又像是穿越她,注視著某個遙遠的地方。
對上她的視線,男人唇角彎起。
那笑容,似乎大有深意。
“我……哪裏不對嗎?”
風沉輕笑,淡淡搖頭。
“我隻是想到一個兒時的朋友,可惜……我不心把她弄丟了。”風沉垂眸,濃密的長睫遮住眼神裏那抹緊張的情緒,語氣依舊是隨意的,“君姐,兒時有過什麽重要的人嗎?”
君輕的眼前閃過,那張久違的精致麵容。
如果那個人還活,怕是永遠不會再“我原諒你了”。
“我……”
汽車拐上斜坡,微微一頓,在酒店大堂前停下。
門童跑過來,幫著君輕拉開後車車門。
君輕側眸,看一眼車門外。
“哦……我到了,今晚真的謝謝你啊,再見!”
向風沉笑了笑,她鑽出車門,門童將車門關緊。
君國退後兩步,隔著車窗向風沉擺擺手。
車門內,風沉放在膝蓋上的右手,猛地握緊。
“開車!”
兩個字,每一個都像是從凍海裏浸過。
剛剛對待君輕還溫柔無比的風沉,瞬間化成冬夜的海風。
冰冷而鋒利,讓人寒至骨髓。
感覺到男人身上暴發出來的戾氣,司機和助理都是緊張地屏住呼吸。
司機踩下油門,黑色汽車迅速駛離酒店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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