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走了十來分鍾,周圍的環境依舊沒什麽變化,啞巴不緊不慢的跟在我身後,發出有規律的腳步聲。有他在後麵,我還是挺放心的,因此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找路上。
誰知就在此時,我腰間的繩索猛然繃直了,使我不禁頓了一下。
我看著腰間的繩索,心說啞巴怎麽停下來了?他怎麽忽然不走了?緊接著,不由得轉身往後看,誰知這一看,頓時驚的我心髒漏了半拍。啞巴一向高傲的神色,如同被人甩了一個耳光似的難看,鐵青著臉,目光冷的仿佛要殺人。
他為什麽臉色這麽難看?
因為啞巴身後的呂肅,還有豆腐,這二人都不見了。
我腦海裏嗡了一聲,連忙往回跑,越過啞巴,將啞巴後麵的繩索給收回來。隻見繩索並沒有被割斷,第三個索套,還保持著完整的圓形,仿佛原本被綁住的人,忽然變成泥鰍消失了似的。而第四個索套,卻是被人為解開的,隻留下了一個活動結。
“這是怎麽回事?”我焦躁的問啞巴。
“不知道。”啞巴的神色也很難看,這人高傲無比,誰知兩個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而且還消失的莫名其妙,這個打擊估計也夠大的。因此啞巴這會兒的憤怒,反而給他增添了一些人氣。平時的啞巴,就像是一個被抽離了所有情緒,隻剩下冷漠和高傲的人偶一樣。
他這一怒,我反而冷靜下來。
此刻,盯著手裏的繩索,我腦海裏有無數疑問,要想弄清楚這些,首先得搞明白,豆腐和呂肅,是怎麽消失的?
第四個索套是屬於豆腐的,被人為解開過,那麽是豆腐自己解開的,還是有人幫他解開的?
我挨個兒往下分析。首先,豆腐絕對不是被強迫的,在行走的過程中,如果是被強迫的,那麽我們肯定會聽到動靜,生性警惕的啞巴也不可能沒有發覺,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繩索是豆腐自己解開的。
他為什麽要解開繩子?
這小子平時雖然不靠譜,但大事情從不亂來,不會平白無故將繩索解開。
其次,最讓我費解的是第三個索套,也就是屬於呂肅的那一個。為什麽這個索套會保持原樣?要知道,繩索是貼著腰身綁的,要想這樣原封不動的保留,除非呂肅會縮骨功,身材忽然縮水,導致索套自己滑落。
呂肅當然不會什麽縮骨功,既然如此,他是如何辦到這一點的?
為什麽呂肅和豆腐,會自願的無聲無息的消失?
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而一旁的啞巴,顯然也在思考這些問題。忽然之間,啞巴猛的一抬頭,冰冷的薄唇吐出一句話:”那個呂肅是假的!”我猛然聽他這麽一說,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混亂起來。
我道:“怎麽又說他是假的?難道你是因為這個索套?”難不成啞巴認為,眼前的索套之所以會是這個模樣,是因為呂肅變成了那種藍色的火焰?
啞巴這次沒有保持沉默,眯了眯眼,冷冷道:“還記得和他相遇時,他說的第一句話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