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見我卸下裝備包,要學著啞巴一樣上去,不由急了,說:“咱還沒弄清楚啞巴是怎麽沒的,這麽貿貿然上去,萬一你也中招了咋整?”我也知道豆腐是擔心我,他的話也不無道理,我雖然身手不算差,但比起啞巴這些人還是遜色許多,啞巴剛才都差點兒出事,我這麽不知根底的上去,沒準兒會重蹈覆轍。
於是我隻能停下卸裝備的動作,問豆腐:”你有什麽想法?”
豆腐撓著腦袋,估摸著也想不出來,最後一咬牙說:”要去也不能你一個人去冒險,咱哥倆一起去,出事兒也好有個照應。”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了,我和豆腐隻好帶著裝備上陣,這加大了攀爬的難度。
好在鼓與鼓之間有一些空隙,可以讓人落腳,雖然我們無法像啞巴那樣輕而易舉,但勉強還應付的過來,不多時,便爬到了七八米高。這段距離不高,但卻是險象環生,過程就別提了,想想就蛋疼,走一遍就不想再來第二遍。
豆腐恐高,根本就不敢往下看,一直自我催眠,嘀咕說:“這不是七八米,這不是七八米,其實我才往上爬了兩米,隻有兩米……“
在這麽冷的環境中,我身上還是出了一層白毛汗,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以免胸膛和冰壁之間的張力太大,一聽豆腐這會兒居然還能嘀咕,一時間哭笑不得,也不知該誇他還是該罵他。
須臾,我和豆腐爬到了那大鼓的旁邊,隻見這鼓,直徑約有六米,鼓身大半嵌入了冰層中,有一米左右裸露在外。似是木質的,表麵刷著朱紅色的大漆,由於上麵結著一層薄冰,因此有些打滑。啞巴之前從這兒往上爬,用那兩把彎刀在鼓身側麵紮了一排洞眼,因此我和豆腐也如法炮製,利用鑿子一類的東西紮入洞眼裏,順著往上爬。站在高空中,周圍寒霧湧動,往下一望,便是我這種沒有恐高症的人,也覺得頭暈目眩,肌肉發緊。
待爬上那大鼓上方,我頓時瞧清了這裏的門道。原來這大鼓正上方,貼著玄冰壁的地方,有一個一人高的洞口,之前我們位於下方,所以看不見。我將燈光往裏一打,這洞口黑幽幽的,也不知通往何處。洞口不遠處,有一個鐵鑿子,鑿子上扣著繩索,一路延伸出來,垂到鼓麵上。
我蹲下身,順著繩索往下看,赫然便是那個C字形的東西。
果然是個人,而且是一個熟人。
豆腐驚呼道:”白斬雞!”此刻,這人已不複之前的風光,他穿著戶外禦寒服,安全鎖扣在腰間,整個人靠著繩索吊在空中,由於身體自然往後仰,因此我們在下方時,便看到了一個C字的造型。
豆腐一陣唏噓,雖說我們已經想到,趙老頭一行人進入雪龍山就沒了消息,八成是遇難了,但真看到白斬雞的屍體時,不免有種兔死狐悲之感。這白斬雞絕對算不上好人,但能力卻是有的,如今死在此處,不能稱之為冤枉,卻也讓我們這些做‘同行’的心有戚戚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