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失望

“結果是什麽？”陶衡見狀，開口詢問道。 “說是夢裏見到的。但因為夢中不知年歲，便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發生。”陶妗妗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將慕傾月那聽來甚是荒謬的言辭對父親陶衡道出。 “夢裏見到的？”陶衡聞言，臉上的表情抽了抽。 本來看向陶妗妗時緊張的神情突然變了，變得有些一言難盡。 “是，雖然不算完全原話。但的確是她說的。”陶妗妗頓了頓，無奈攤手道。 盡管對於慕傾月的話甚為不屑，但陶妗妗還是必須得承認。 這種天方夜譚般的話，的確出自慕傾月的口中。 “那你對於此事，怎麽看？”陶衡說著，有些緊張的看向陶妗妗。 現在他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陶妗妗身上，若是她一點主意都沒有他可就不知道如何了。 更何況這件事情被上官陵和淩峰攬了下來，便再沒有了其它的可能性。 起碼，這回恭王府是討不到一點好處了。 畢竟當初誰人不知，七皇子上官陵是陵帝最寵愛的皇子。 而七皇子跟那時的太子上官堯之間更是有著深刻的手足之情。 更有人傳言，當時陵帝本欲將皇位傳給上官陵但是卻臨時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突然改了主意。 本以為皇位之爭會使得他們二人之間手足相殘，結果卻是並沒有。 二人間的感情，反而愈加好了。 交往，也比之前更加頻繁些。 後來上官陵意外身故，那時的太子上官堯更是在他的靈堂裏守靈多日。 此等情誼，當真令所有人都感動。 而此時除了上官陵突然的死而複生令人奇怪外，他跟上官璽的往日恩怨更是撲朔迷離。 “姑且，按兵不動。”陶妗妗的話諱莫如深，倒是讓陶衡有些看不懂了。 總覺得這半年以來，陶妗妗似乎變了很多。 但是哪裏變了，卻又說不上來。 突然間，陶衡有些迷茫了。 可想到之前那個時候陶妗妗口中所說的那個讓他仕途平步青雲的轉機就是江南水患，難不成眼下變了不成？ 陶衡想問，但看一旁陶妗妗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的樣子便又再次放棄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這個女兒有些畏首畏尾的。 可能，是因為他們父女的關係因為聯姻的事情疏遠的緣故吧。 亦或者，是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真正的意識到陶妗妗的命途不該止步於此。 “妗妗，你有沒有好奇過自己的身世？”陶衡見邊上的人似乎是回神了，忙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 上回的機會錯過了，是他的不是。 在那樣的環境中，也的確是不方便告知這件事。 但眼下是在陶府，到底在家裏陶衡還是自信沒什麽外人偷聽的。 “或許你想說，我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說我是路邊乞丐之女亦或者棄嬰，被好心的陶老爺撿回家好心照顧？” 陶妗妗說著，最佳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意。 她對於陶衡的恨，從第一次被關進那個暗室後便開始了。 之後，是小哥哥的下落不明。接著，是那隻貓的身亡。而後，是柔兒的死。再之後，是她自己被迫的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