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過往

公子，這裏就是宮門了？”方小二說著，看向邊上的傅淵。傅淵聞言，卻沒有立刻回答。 他在看著眼前的這扇漆紅色木門。遂之打量起邊上的侍衛。這是其中的一扇宮門，也是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扇門。 傅淵很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他的棺木便是從這條小道走出皇宮送往皇陵。 而後，在他不知不覺之間緩慢被送遠。傅淵至今還記得當時慕傾月臉上那無比絕望的神色。 她大概沒有想到，這麽一別就是永別。真正的悲傷不是掛在臉上的，但是他當時卻在暗處讀出了她眼底的深意。 那是一種介乎於失望與沮喪之間的情緒，夾雜著幾分難言自抑的悲傷。 他不敢靠近，他怕自己心軟。因為上官堯必死不可，而慕傾月也必須要經曆這樣的傷痛。 這，沒有辦法。他，沒有辦法。誰，都沒有辦法。好在，如今這一切都即將重新開始了。 傅淵這樣想著，再次打量著幾步之外的這個建築。從這扇門進去，就是京城了。 眼前的，就是闊別多日的皇城了。傅淵看著眼前的這扇宮門，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情緒油然而生。 傅淵看著眼前這個森嚴的建築物，心頭莫名有幾分悵然若失的情緒。待方小二把手上的皇榜遞給侍衛，那侍衛立刻變了臉色。 從原本的不屑，到一瞬之間的突然打了雞血一般的熱衷熱情。而這一瞬之間的變化，不過都隻是因為方小二手上的皇榜而已。 能夠揭下這個皇榜還敢來入宮的，必然不是一般人。侍衛這麽想著，對邊上人的敬意更是多了幾分。 隨即，在一番登記後丟下手上的其他工作。起身給方小二他們帶路，畢竟這宮裏不比外頭。 每一處地方可能都是得罪不起的貴人，再者這裏的地形複雜確實是要帶路才好。 侍衛這麽想著，打量起邊上好說話的方小二。隨即，怔了怔有幾分猶豫的開口詢問著什麽。 傅淵看著就是副不好相處的樣子，侍衛便沒有搭話。而此時的傅淵，卻也的確不希望被人打擾。 看著眼前的雕欄畫棟，似乎還是昨日的景象。隻是細細瞧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於是，便不聲不響的跟在身後。 也許是太久沒有入宮，連腳下的步子都變得虛無。傅淵踏在鄉間小道上，心中的思緒更加複雜。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然漸漸熟悉了漂泊在外的日子。於是，久而久之便覺得這一切都成了常態。 再次回到宮中，卻忘了自己已然不是太子上官堯。現在的他，是傅淵。一個普通到大膽敢揭皇榜的普通人。 這個普通人，終於要麵見聖上了。在太監的七彎八繞帶路下，傅淵跟邊上的方小二終是到了金鑾殿附近上書房門口。 因為並不是上朝的時間，故而上官琰在上書房批閱奏折辦公。等侍衛把他們送到上書房門口後不久，便遂之起身離開。 不一會兒從邊上竄出個小太監。見到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後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