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煜煊心裏愧疚，卻隻能點點頭，這才隨著醫生往餘婉容的病房走去。
“她的臉怎麽樣了。”
因為受贍關係，原來的襯衫和西裝外套都不能穿了，厲煜煊現在身上隻裹著紗布，隨便披了件病服，一身病服卻豪不影響他身上散發的震懾氣息。
“我們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後續的整容手術可以跟進了，隻是沒辦法恢複到和以前一樣了。”
醫生一邊翻看病例一邊回答他。
沒辦法恢複到以前一樣，也就是毀容了。
厲煜煊低低的歎了口氣，暗眸閃過寒寂。
轉眼間也就來到了餘婉容的病房前。
“我自己進去就好。”
阻止了想幫他推門跟隨進來的醫生，厲煜煊堵在門口轉身對醫生。
他要的話很多，不方便有外人在場。
醫生合上病例，看了看病房內，“那厲總就請進吧，病人可能情緒有些激動，必要的時候請按鈴叫護士。”
交代完，醫生就轉身回辦公室了。
厲煜煊這才轉身進了病房，步伐凝滯，反手就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的餘婉容聽見聲音，朝他看來，擠出難看的笑容。
厲煜煊的記憶裏，餘婉容要麽怯弱溫柔，要麽狠毒冷冽，第一次見她如此無助可憐。
他甚至沒有選擇坐下，隻是走到病床邊，低頭冷漠看她，“你還好嗎？”
餘婉容咬了咬唇，差點哭出聲，伸手一把拽住厲煜煊袖子，“煜煊，我做了選擇了！這次，你別再趕我走，求你。”
厲煜煊驟然沉默。
餘婉容感覺氣氛壓抑，也不太敢話，一時間房間裏隻剩下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音。
好一會，餘婉容轉頭盯著他，顫聲：“你是要決定和餘梓涵在一起了，是嗎？”
厲煜煊隻是皺起了眉，沒有反駁她。
餘婉容輕笑起來，到後來笑聲越來越大，笑聲簡直是有些刺耳了。
厲煜煊一直不話，直到她自己停下來，：“餘梓涵那個女人，到底哪裏比我好？”
厲煜煊皺了下眉，俊美的臉無比冷冽，他盯著餘婉容那醜陋扭曲的臉，冷雋的：“五年前，因為你的存在，我從來沒覺得她好。”
餘婉容愕然的看向厲煜煊。
厲煜煊自嘲的笑笑，“在她第一次受傷之前，我一直當她是惡毒的隻會對你用奸計的女人，是那次我才發現她和我以為的不一樣。”
餘婉容默然，厲煜煊又：“第二次你爸媽到厲宅，她雷厲風行解決事情，我才發現我很欣賞她。”
餘婉容還是沒話，厲煜煊繼續：“第三次，你找人綁架了她。”
他停住了，臉色冰冷，目光如劍射向餘婉容。
餘婉容隻是沉默的聽著，仿佛聽得入了神。
厲煜煊暗嘲一笑後，繼續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受困五四夜，卻依舊清冽嫵媚，無比堅強，見到我她埋怨我怎麽才來，我當時心如刀絞，恨自己沒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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