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射穿了賀鴻飛的心髒,他瞬間瞪大眼睛,狼狽的躺回了病床上。
殺手自認為槍法很準,而且傷口位置正是賀鴻飛心髒位置,再冷掃一下賀鴻飛被截掉的雙腿,還有他馬上就要死聊殘樣,知道就算神醫來了,也沒辦法把他搶救回來。
“看來,我完成任務了,沒想到這麽輕鬆。”殺手冷勾起唇,轉身,霍然離去。
賀鴻飛躺在床上,瞪大眼,似死不瞑目,可細看,還能發現他睫毛在輕顫,還殘留著一口氣。
那個殺手是慕容子瑜派來的,那這地方……到底是誰安排的。
不是蕭寒派來的殺手要送他一程,而是慕容子瑜要對他格殺勿論!
到最後,竟然是他想保護的人殺了他!
是慕容子瑜殺了他!
眼角滑下一行淚痕,賀鴻飛顫著手緩緩抬起,捂住心髒口的位置。
他心髒比常人偏移了幾分位置,因此他還殘留著一口氣,可這口氣也憋不了多久了,因為他馬上要死了。
蕭寒是讓他生不如死,而慕容子瑜卻是直接斷送他性命的人。
真是可笑至極。
他張了張嘴,從喉嚨裏吐出血水來,沿著嘴角流淌在脖頸上,浸染得一身白色襯衣重新覆蓋上新的血腥。
門忽然開了,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那樣的明顯,帶著矜貴的氣息。
賀鴻飛艱難的偏頭看去,看到了一手插褲兜,矜冷的闊步而來,輪廓俊美的蕭寒,那一瞬,賀鴻飛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上當了,他被人給耍了!
見到宓秋,他太高興了,忽略了很多端倪,很多可疑的細節。
就譬如,送宓秋來的人一直在門外從未進來過,莫非是不敢露麵?又譬如,和宓秋見麵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地方,若真是慕容子瑜,為什麽第一時間不給他安排醫生,最大程度救他的性命,或者直接了結了他。
慕容子瑜,真的是一個心軟到,最後時刻還成全他和宓秋最後見麵機會的人麽。
種種疑問,在此刻變得荒誕。
“你!為什麽,你究竟……幹什麽……”一個詞,口裏就吐出血水,賀鴻飛慘烈又憤恨的瞪大眼,“宓秋,她……”
“宓秋被送回去了。”佇立在病床前,厲蕭寒嫌惡的用手微遮擋了一下鼻息,賀鴻飛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血腥味加上之前治療的藥味衝撞在一起,實在讓人作嘔。
“至於為什麽。”他冷挑起眉頭,“賀鴻飛,誰讓你一直嘴硬呢,我隻好給你上演這樣一場戲碼,讓你把所有真相都吐露出來,前些,我和我手下,一直明裏暗裏的暗示,讓你對二十年宓秋的秘密耿耿於懷是不是?見到宓秋,你第一時間想確認的,和我想的如出一轍,你在確認當年那件事有沒有紕漏,所以難免要和宓秋交談。”
賀鴻飛的眼裏漸漸盛滿絕望。
他什麽都知道了!
蕭寒什麽都知道了!
因為著急,口裏再噴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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