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已經這麽表態了,醫生也就不好說什麽。
顧憐選擇的鑒定方式是絨毛取樣,這種鑒定方式,對於母體來說,風險也是很大的。
蔣思思躺在床上,被醫生脫下褲子之後,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這是她第一次因為一件事情如此惶恐。
蔣思思雙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單,整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
醫生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停下來手裏的動作,提醒她:“不要太緊張哈,越緊張越難取樣,放輕鬆一些。”
蔣思思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放輕鬆,但是很難。
取樣有些困難,前後浪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弄好。
從病床上下來的時候,蔣思思的手心都是汗。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如此孱弱。
顧憐已經去和醫生對話了,她在詢問醫生鑒定報告的日期。
蔣思思聽著額他們的對話,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
從診室出來之後,顧憐拉住了蔣思思。
她注意到了蔣思思的臉色不太好看,於是便說:“思思,這件事情委屈你了,但是,為了孩子和以後,我也沒辦法。”
蔣思思沒說話。顧憐又問:“你也不希望我們一直懷疑孩子的身份吧?這是最好的證明方法,作為長輩,我必須這麽做。就算你責難我,我也沒得選擇。”
顧憐這張嘴,真的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蔣思思現在算是明白了,她根本就鬥不過顧憐。
當時她還以為穆家的人都挺友好的,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蔣思思搖了搖頭,算是回應。
現在,她根本不想再和顧憐多說一句話。
從醫院出來之後,顧憐要送蔣思思回公司,被蔣思思拒絕了。
顧憐倒是也沒有勉強她,隻說了一句“注意安全”,之後就跟司機走了。
………
顧憐走後,蔣思思一個人站在原地,又有些幹嘔。
她在醫院裏站了好一會兒,才去路口打車。
回到公司之後,完全沒了工作的心情。
蔣思思心情煩躁,她坐在辦公室裏,下意識地想要摸出來煙抽煙,最後忍住了。
懷孕了……真是做什麽都要考慮孩子。
蔣思思心情鬱悶,沒心思工作,直接去休息室躺下來睡覺了。
做完取樣之後,渾身都不舒服,吃飯的念頭也沒有。
想起來顧憐之前說的話,蔣思思愈發地委屈。
活了二十多年,從來就沒有這麽委屈過。
向來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她哪裏被別人這麽欺負過?
蔣思思拽了枕頭蒙住了腦袋,臉埋在床鋪裏,眼眶發熱。
盡管如此,但是她的並沒有哭出來。
她討厭流眼淚。其實,她自己都想不清楚自己上次哭是什麽時候了。
這回是真的委屈,委屈到控製不住自己。
蔣思思捏緊了拳頭,恨不得衝去醫院把這個孩子打掉——
既然這麽不受歡迎,幹脆做掉算了。
**
穆柏成最近每周下午就會回來。
四點鍾,他準時來到了蔣思思的辦公室內。
有了之前的經驗,穆柏成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敲門了。
他推門進去之後,環顧四周看了一遭,辦公桌上幹幹淨淨的,電腦屏幕也是黑的。
蔣思思不在?穆柏成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她的包是在的。
既然包在,人應該也在。穆柏成看向了休息室的方向,發現休息室的門緊閉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