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沒回話。
她雖然沒說話,但看她這個反應,基本上也能知道答案了。
她可真是——
有時候,蔣思思是真的挺不理解藍溪這種死心眼兒的。
哎,不過也沒辦法。
蔣思思:“你在陸彥廷麵前也這麽表現的?”
藍溪不解:“什麽表現?”
蔣思思想了想,說:“就表現得很在乎沈問之的樣子。”
藍溪:“……我有表現得很在乎他?”
她自己沒這個感覺。
“難道沒有嗎?”蔣思思翻了個白眼:“你都為了他和陸彥廷求情了,難道還不是在乎嗎?”
是在乎嗎?認真想一想,藍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和替沈氏求情。
可能是因為唐曼殊太煩了吧。
………
後來去海天一色的路上,藍溪都沒再說話了。
蔣思思也很識趣地沒有再和她提這個問題。
兩個人在吧台前坐下來喝酒的時候,藍溪和蔣思思提了陸彥廷說的辦婚禮的事兒。
蔣思思聽完之後,一口酒卡在了喉嚨裏。
“什麽?他放過沈問之的條件是讓你跟他辦婚禮?”
藍溪臉色難看:“……嗯。”
蔣思思放下酒杯,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完了,我現在覺得陸彥廷是真愛上你了,有點兒瘋魔的那種。”
藍溪:“……”
陸彥廷愛上她?得了吧,怎麽可能。
她找蔣思思出來,主要是找她出主意的。
和陸彥廷辦婚禮這事兒,她是真的不想。
“那你怎麽想的啊?這婚禮辦不辦?”蔣思思扭過頭問藍溪。
藍溪:“我不想辦。”
“我估計陸彥廷不會同意吧。”蔣思思分析,“他那種男人,肯定自己想做什麽就得辦到。”
蔣思思說得對。
想到婚禮,藍溪就頭疼。
她能感覺到,陸彥廷不是那麽隨口一說,他是認真的,想要辦婚禮。
心情不好,所以藍溪喝了很多酒。
喝到最後,有些飄了。
她酒量好,爛醉如泥是不太可能的,就是步子有些飄。
蔣思思也喝了不少,所以她打電話找了助理來開車,先送藍溪回去。
車停在觀庭門口之後,蔣思思扶著藍溪走到了門前去敲門。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陸彥廷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
蔣思思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麽穿。一開門,陸彥廷就聞到了一股酒氣。
看到藍溪之後,他的表情立馬變得很嚴肅。
蔣思思咳嗽了一聲,“她今天工作不太順利,喝了點兒酒,你晚上照顧一下她。”
陸彥廷:“……嗯。”
蔣思思揮揮手,“那我走了哈。”
陸彥廷:“路上小心。”
陸彥廷扶著藍溪來到沙發上。
藍溪剛才路上睡著了,這會兒還沒完全醒過來,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被陸彥廷一拖,她不滿地動了動肩膀,“問之你別拖我,我自己來……”
陸彥廷當場僵在原地。她在叫沈問之?
嗬嗬,果然是心心念念著的人,喝多了都喊著他的名字。
陸彥廷現在真的是非常後悔自己答應了她放過沈氏的條件,沈問之——真的該死。
陸彥廷一把掐住藍溪的下巴,力道很大,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
下顎處痛感襲來,藍溪清醒了一些,看清楚了麵前的人。
她的眼底也恢複了清明。
“醒了?”陸彥廷的聲音很冷。
藍溪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無意識叫了沈問之的名字,就覺得陸彥廷這樣子簡直莫名其妙。
她剛回家,就這麽虐待她?
“我困了,去休息。”藍溪不想和他爭吵,隨便找了個理由準備上樓。
陸彥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眼底有什麽情緒在翻滾。
可惜,藍溪根本不願意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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