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終於倒下的馮紫英,賈寶玉咧嘴笑了,總歸是把對方灌醉了一回,樣樣都不如他,起碼在喝酒上,自己把對方灌趴下了,呃,好像自己也沒怎麽喝酒,更多地還是璉二哥在作陪。
賈寶玉也有些暈乎乎,站起身來,“璉二哥,馮大哥就隻有交給你了,我得回去睡會兒了。”
“嗯,去吧,我這邊替紫英安排好了歇息處,讓他睡會兒就行。”賈璉擺擺手示意,然後讓豐兒把賈寶玉扶著出去,好在寶玉房中的襲人麝月已經來了,交給這二人,便扶著賈寶玉回去了。
隻是這馮紫英就隻能暫時安排在自家院裏先住著了,好在自家小院雖然不算大,但是臨時歇一下也還是行的,那正房旁邊的廂房尋常就作客房,隻是這院裏鮮有客人來,日常裏平兒也就在裏邊歇著。
“平兒,你過來,幫我一道把鏗哥兒扶過去歇著。”賈璉也有些醉意了,這和往日的黃酒不一樣,今日他喝了幾口燒酒。
這燒酒是從前明宮廷中傳出來的方子,在當下宮中亦是十分流行,喚作金莖露,與另外一種太禧白齊名。
這黃酒混著燒酒,酒勁兒更大,這也是馮紫英為何不支的主因。
平兒遲疑了一下,雖說這鏗哥兒年齡不大,但畢竟男女有別,自己身份本來就尷尬,卻要去扶一個男子,沒準兒日後就要招來一些閑話,隻是主子叫她去,又多喝了幾杯,不去似乎也不妥。
見平兒愣在那裏沒有動,賈璉斜睨了一眼,“怎地,就隻記得你家主子的話,我的話你便不聽了?”
見賈璉這般說話,平兒隻能陪著笑臉過去,“這是哪裏話?不過是慢了一步,便招如此閑話,那就讓奴家來吧。”
賈璉晃蕩著身子,吐著酒氣,歪在一邊,扶著門框,自顧自的道:“家裏都些母大蟲,隻顧著她吃人,便不管人家饑飽,……”
見這一位說話越發不堪了,這還有外人在這呢,平兒臉微微發紅,趕緊扶著那馮家大郎便往那邊廂房走。
賈璉便跟著後邊搖搖晃晃的尾隨而來。
看著平兒嫻熟的替馮紫英脫掉鞋子,扶著馮紫英上床躺下,蓋著的錦被居然就是平兒日常蓋的,賈璉倚在門框上嘟囔著:“你倒是好,把自家被子給他蓋了,爺也都沒蓋過,……”
平兒又好氣又好笑,“爺,喝多了就趕緊過去睡吧,別在這裏說渾話酒話了,我這邊就這一床被子,不給他蓋,難道就讓他敞著?那一覺醒來隻怕就要頭疼腦熱了,到時候馮家就要說咱們不通禮數了。”
賈璉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眼前唇紅齒白姣靨生暈的女子,一時間情難自已,便要過來抓住對方。
平兒吃了一驚,眼波流淌,便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麽,趕緊道:“這裏還有人,切莫發瘋,若是奶奶知曉,……”
“如何算得了發瘋?我便是睡我的女人,誰又……”賈璉話音未落,便聽見那邊傳來聲音:“平兒,二爺喝多了幾杯,你且好生侍候著,莫讓他受涼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