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肥美的屁股

“你怎麽才來！” 我想我的臉色是難看的，或許不僅僅是因為墨彩禮的遲到，還因為阿紮手機的持續關機。 “靠！能來就不錯了！” 墨彩禮，穿著一套類似浴袍的衣服走進茶館，一進來，滿臉堆笑，卻說著對抗的話。 他跟我從來都是沒大沒小的，晃著他那一對兒“肥美”的大屁股，慵懶地坐到我的麵前，剛一坐下，我看到了他的大花褲衩，也看到了他越發肥胖的肚皮和大禿腦袋，他還是那個色迷迷的樣子，打他一走進來，他的目光就貪戀地落在了奉茶小姐的身上，那名小姐看起來而是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據說還是什麽處女。 這是“盛京茶道”的招牌：種茶，采茶，炒青，揉撚，團揉，直到奉茶，一律都是處女。據說，這樣一套工序下來，茶葉會有不一樣的味道。雖然，我並沒喝出來這茶有什麽不一樣，但是墨彩禮好像有不同的看法。 “唉，老趙啊，這是怎麽了？你老小子發財了？好多年，不見你這麽招待老弟了！”他啜了一口茶，衝奉茶小姐拋了一個媚眼兒。 奉茶小姐嫣然一笑，臉頰一片緋紅。 “我發不發財先放到一邊，我現在需要錢，倒是真的！”我的聲音變得喑啞，或許，那是一絲難為情的表現。故作鎮定，我也啜了一口茶，瞅了一眼那嬌羞的處女，這個時候，我發現這茶好像真的有點不同平凡的味道。 “唉？你不是說你從來不跟人借錢，現在這是怎麽了？”他終於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我盯著他那對金魚眼，說不出的反胃。 “怎麽，你怕我跟你借錢？”我的口氣是冰冷的，或許，那是一道紅線，而他正走在紅線的邊緣。 “唉！我沒那個意思，說吧，需要多少，隻要老弟有的，傾囊相助！” 我又覺得他的金魚眼變得親切了。 我冷笑了一下，他也冷笑了一下。 “放心吧，我不會跟你借錢！”我言歸正傳：“和我去一趟荀六家，他欠我十幾萬。” “哦，要賬啊！”墨彩禮抹擦抹擦眼睛，若有所思的：“現在旬老六的錢並不好要。” “為什麽？” “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管他是石頭還是糞，欠了錢他也要還！”我一拍桌子，發出嘭的一聲。動作顯得突兀而無禮，把奉茶小姐嚇了一哆嗦，紫砂的茶壺突然跌落，碎了，茶水奔流般傾瀉一地，她倒吸一口冷氣，滿臉的愧疚和委屈。 “這茶壺多錢一隻。”我麵無表情的。 “我也不知道！”她委屈地說道，聽得出來，她心中有埋怨，而埋怨的原因是：這個茶壺可能浪費了她半個月的工資，可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卻是因為我粗暴的一拍。 “把你們經理找來。”我說。 “哦！！！我做錯了什麽？”她驚慌的，稍顯抗議的。 “因為我打碎了你們的茶壺。”